令月低着头,看着墨慢慢的在水中化开,那双眼睛还是如以往一样,没有半分情绪的波动,平淡。
楚珮停笔,漫不经心的说道
刘楚珮“阿月去古灵山庄,我有要事交给你。”
令月“是”
没有什么感情,如同执行命令的暗卫,却又绝对忠诚。
等到令月走后,刘楚珮低下头,笑了起来。
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不是吗?
让我想想。
刘楚珮(去古灵,路上正好恢复记忆,忘记一些事,留下来的人足够上她平足安乐的度过一生。)
刘楚珮(这是最好的安排。)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像是不知道给谁说。
最后,眉目中必不可免的带有些许疲倦。
刘楚珮“倘若没有那些事,该多好。”
静悄悄的,无人给她任何答复
或许药浴真的有用,昏迷中的容止,骨骼渐渐的变大,柔美的轮廓一去不复返,逐渐变得硬朗起来。
看上去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是步入了青年阶段。
刘楚珮知道,容止正在沉睡,无暇顾及朝堂,趁这个时候一网打尽,让清远获得无上权力,加上后宫有人接应,里应外合。
刘楚珮(这的确是最好的打算。)
刘楚珮(可惜……我舍不得)
刘楚珮“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即期”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原本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三尺方的白纸铺展开来,刘楚佩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得在上面画着什么。阳光洒落在她的眉眼上,融化了些许轮廓,看上去仿若天人之姿。
执丹青画墨,绘你风采。
一月有余了
容止昏迷已经一个月了,那些许着急在刘楚珮心头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终于,或许是她的念叨起了作用,容止醒了过来。
可惜……他醒的不是时候。
容止睁开眼睛,向来深沉乌黑的眼眸,流露出几分迷茫,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旁边,旁边的少女玉簪罗裙,看到他醒来,盈盈一笑,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容止“公主……”
刘楚珮“你醒了。”
刘楚珮笑容不变,从旁边的小桌上取出一白底蓝纹碗。
里面的药乌黑深沉,不知混合了什么药物,光是闻着就觉得它极为苦涩。
容止下意识的接过药碗,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正要开口,却被人捏住下颌。
那碗药尽数向他灌去,这是一碗致人昏迷的药,药效极好,不多时容止便撑不住,昏昏晕了过去。
暴力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有时候却是最有用的方法。
刘楚珮看着容止,那笑容为无端带了几分苍凉。
刘楚珮(低声)“容止,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话,她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书桌。执笔,继续那副未完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