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林夕站在中间,她蹲下擦拭着墓碑。
“爸爸,我们来看你了。”
生日并不隆重,每人几句话的诉说,到爷爷奶奶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的掉。
林夕拉着谢北的手走到一旁:“哥哥,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谢北答应,如果说爸爸亏欠谢北,那自己就是罪人。
坐在谢北的副驾驶,林夕把导航换了个位置。跟着导航走,林夕有种重回故里的感觉。
道路越来越狭窄,谢北已经猜到了,但是两人却还是闭口不言。
车停在桥对岸,林夕下车拉着谢北:“别怕。”
这是小时候住的地方,之后她上高中,搬到了城里。
这里已经没有了多少人了,大多数都搬到了城里。她在这里的生活,记忆里有十二年。
“你是?”头裹着红巾,她声音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女人望着林夕和谢北。
林夕松开谢北的手,她比划着:“我是林夕啊”
对面的人确认后使劲笑,她说着十几年前的往事,句句都有林城的名字。林夕给她介绍谢北。
说起自己,女人更来了劲。她说不了几句就会喝两口水,林夕看出来了,她生病了。
“几年了,不碍事”
“刘伟呢?他不是在城里有房吗?”他们家就是住隔壁,都是邻居。林夕对刘伟的印象就是小胖子,但是后来初中没有读书了,随后说他结婚了。
“他?别提了。”女人叹了口气,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不懂。
谢北就没有跟着她们,他一个人去看看,让他去转转。林夕把女人送回家。
“当年和你父亲来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没两天就走了。然后就是你父亲把你一个人养大。”
“说来也奇怪,你父亲没有出去工作,就是一天天在家陪着你,时不时帮我们干农活。”
“后来也不想了,可能就是你母亲寄来的钱。”女人再次叹了口气。
想着她那不争气的儿子:“如果伟伟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当初我还给你父亲商量过,说要订娃娃亲,但是林城怜你,不愿意,死活都不愿意。”
“想着他一个人养着你太辛苦了,当初我们还给他介绍媳妇,起初他还委婉的拒绝我们。随后我们硬是拖他去相亲,结果他就火了,说是,小夕是他的心头肉,他不愿小夕受委屈。”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就是放不下。”
林夕拍了拍她的后背,女人咳嗽了几声继续说:“林夕啊,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看到你的时候才这么大”说着还用手比着。
林夕觉得好笑,她可能真的没想过这些。一个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聊完后她硬是要我们留下来吃顿饭再走,林夕同意了,她跑去找谢北。
谢北就站在养父站过的位置,他和养父好像好像,差点就以为她回到了过去。
只是当时他等的是宝贝女儿,现在他等的是妹妹林夕。
等的人没变,但是等人的变了。
“哥”
谢北转身看着她,眼眶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这是厨房,几年没回来了”林夕叹了口气,已经完全塌陷,看不出它原先的面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