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真正的家人一样需要彼此,但我们又像陌生人一样看着彼此。
1
小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相信着童话故事里的一切,甚至希望着那样的情节出现,为此他也作出过过激的行为。可是童话般的行为一定会被亚瑟阻止,就像是童话中的反派角色一样。
“阿尔弗雷德!”那样的怒吼冲进阿尔弗雷德的耳朵,可是被骂的人浑然不觉一样端坐在沙发上。
亚瑟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的表情充斥着愤怒,他走到阿尔弗雷德的面前。看着阿尔弗雷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盯着电视,亚瑟的胸口就会燃起无名火。
“你打算去美国?”
听到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才好像回神一样,缓缓抬起头看着亚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亚瑟是站着而自己是坐着的原因,亚瑟看起来高大,让阿尔弗雷德感到心虚。
“是的亚瑟,两个月后在七月底回去。”
亚瑟压根不在意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要的是原因,但是真正听到阿尔弗雷德自己亲口承认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回去”不是因为别的。亚瑟的火被理智瞬间压灭了半截,他用坚定的语气说:“不行,你不可以回去。”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觉得亚瑟这点简直不可理喻,永远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孩,现在连回家都要阻止“柯克兰,我不属于英格兰我需要回去。”
多么刺耳的话语,四年的抚养他还依旧觉得这只是他国而已。亚瑟端起茶几上的果汁毫不留情地泼在阿尔弗雷德的头上,阿尔愤怒的吼道:“你疯了吗。”
亚瑟:“你逼的。”
说完亚瑟转头回了房间。
他的阻止粗暴、简单、不可抗力,简直就是累属于反派的作风啊!
阿尔弗雷德的身上都是果汁,最难受的是果汁还都从头发上落到T恤上。
直到傍晚亚瑟都没有从他那个房间里出来,就像在逃避什么一样。
街巷的转角处有一家书店,是一个中国人开的。这家书店总是回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独特感觉,它旁边的店多半是热闹、活力的,而书店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白天除了开门时和关门时你几乎不怎么见得到老板,而书店本身就不吸引客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开的
“嗨,王老板。”
可是呢,来书店的人基本上也都不是为了买书。
王耀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让他厌烦的声音来源“阿尔弗雷德,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把汉堡包带到我的书店里来。”
阿尔弗雷德敷衍道:“是吗那真是抱歉。”
王耀有着一种和蔼可亲的特殊气质,但他的眼神锋利的想要把人看穿。整个人透露岀东方人的典雅感,让人一看就有说不出的欢喜。
“你又和亚瑟吵架了。你俩好歹是兄弟,不要成天吵架好不好,吵完了也不要往我这里跑行不行?”
王耀和亚瑟是认识的,在中国时就认识了,王耀来伦敦的一切功劳也都要归于亚瑟。(笑
“耀,你说亚瑟凭什么管着我?”阿尔弗雷德问。
“相信我,有一个人管着你是好的。”王耀
“可是我…”
王耀打断阿尔弗雷德的话,他最烦的就是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叛逆,“没有可是,在我们国家每个人都需要约束自己。”
是吗,那亚瑟有约束吗?阿尔弗雷德想
2
亚瑟找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就好像找到救命稻草,虽然只有一根但足以让他把紧绷了几天的心情舒缓一下。
刚见到亚瑟时阿尔弗雷德就觉得他像是被什么束缚一般,但是一碰到自己他就释然了。
阿尔弗雷德在医院手术的几个小时,亚瑟一点也不着急,好像儿这个孩子起自己就打从内心的自信,他相信这个孩子一定会活着,这种想法真是神奇。
当阿尔弗雷德醒来时,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陌生人,看起来漂亮又温柔简上上帝的礼物,这样的美好让阿尔弗雷德暂时忘记了之前的阴暗。
“你好,小朋友我们找柯克兰先生聊几句。”
亚瑟被一只小手轻轻的摇醒,抬头入眼的是一张虽然没什么血色但看起来干净又漂亮的脸。
小阿尔生硬的说:“先生,他们说要找你聊聊。”
亚瑟伸手打算摸一摸阿尔弗雷德的头顶,但看到阿尔一脸防备的模样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出去的时候他还轻轻的把门关上。
“柯克兰先生,我们根据当时的现场情况和另一位女孩身上的伤推测……这孩子可能目睹了一切…”
亚瑟真的很讨厌这种把话说一半还藏藏掖掖的人,“警察先生您直说就好。”
“他可能见证了那女孩被rape的过程,很有可能绑匪也打算对他出手,幸好被制止了。”
那个时候亚瑟是什么样阿尔弗雷德没有看见,亚瑟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他只是偷偷的站在门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天就像是个噩梦,阿尔弗雷德不明白那些人那么做的意义何在。故意的在自己面前做岀来,把自己的英雄梦想毁尽,嘲讽小丑一样告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阿尔弗雷德看着那个女孩的衣服被撕开,那些恶心的人渣蹂躏少女鲜花一般的身体,把恶心的液体抹到女孩身上,如果当时亚瑟不来自己也一定会变成那样,像玩具,被他们用双手的力气掰开大腿,把一切献出了任他们舔食。
幸好亚瑟来了
“阿尔弗雷德,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阿尔弗雷德的思绪被从千里之外拉扯回来“哦,对不起耀想起来以前的事。”
王耀责怪道:“专注点,所以亚瑟现在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我不知道。可能还在他的房间里。”
说到这阿尔弗雷德意识到了,亚瑟一定不会从房间里出来,除非自己先服软。而现在自己在王耀这里,他不出来就代表他不会去找食物,甚至可能连水都没有喝——啊,亚瑟这该死的自尊心。
“王耀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了吧。”说完王耀又问:“你想起有什么急事吗?”
阿尔慌忙回到:“我要是没有想起来,这世界上又得少一个祖宗。”
说完,阿尔弗里德跑出了书店。暖风拂过阿尔弗雷德金色的短发,发丝被汗粘在额头上,他黑色的T被汗打湿了大片。在夏天这样疯狂的一路跑回去,一定是需要很好的体力的。
“阿尔?”亚瑟坐在沙发上看着急匆匆从门外冲进来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看见亚瑟在沙发上喝着茶把心放了下来,然后直径走上了楼。靠在房门边,直到自己刚刚那颗因为剧烈运动跳地强烈的心平静下来,阿尔弗雷德才缓缓坐在地上
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阿尔弗雷德想,他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汗还是紧张的原因,钥匙在门孔插了好几下才插进去。
像是为了自己刚刚一系列不冷静举动找个借口一样,阿尔弗雷德想自己大概是怕要是亚瑟死了那么处理后事一定会很麻烦,所以才那么紧张。事实上一个有自我主见的成年人真的会因为闹脾气不吃不喝吗?阿尔弗雷德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的紧张只是因为自己对亚瑟的小心翼翼而已。
冷静了一会,阿尔弗雷德还是决定去谈和,不然亚瑟一定不会吃他做的饭,他要是自己去厨房里捣鼓些什么,阿尔弗雷德可真怕发生亚瑟食物中毒住院什么的。
“嘿,亚瑟。”阿尔弗雷德
亚瑟不抬头依旧只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阿尔弗雷德吃瘪了。“亚瑟,我们谈谈。”
“你和我没什么好谈的,除非你放弃美国。”亚瑟依旧不抬头。
“这个不行但是我可以推迟。”阿尔弗雷德
“你把自己放在什么地位和我说话,你要清楚是你,找,我,谈。”亚瑟
看不见亚瑟的脸,但阿尔弗雷德感觉亚瑟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死死的握着主权。
“两年,两年后回去。”亚瑟
亚瑟突然间好像想通了一样,放弃主权抛出条件谈和,弃于自己的优势。
“一年半,亚瑟。”
“一年七个月。”
“一年。”
“一年半。”
最后亚瑟还是妥协了,实际上阿尔弗雷德也不敢再向下低了,他怕亚瑟反悔。
两个月拉长到一年半,亚瑟实际上还是知足常乐了。他明白自己总不能捆阿尔弗雷德捆在身边一辈子,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吧。
3照顾
那天之后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依旧像以往一样,至少目前如此。
星期六,这天的亚瑟是被吵醒的,凌晨四点一只鸽子飞进了他的卧室。在对于鸽子来说并不大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寻找岀路,直到他把亚瑟的茶杯撞倒在地上。
“嘶,噢该死的!”亚瑟惨叫道
因为吵闹的声音把亚瑟从睡梦中吵醒,导致他不得不起来查看,不巧的是被打碎的茶杯刚好碎在了床头。
亚瑟把脚抬起来,脚底开了一条血口。
亚瑟?怎么了?”阿尔弗雷德
大概是声音太吵把阿尔弗雷德也吵醒了,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在亚瑟的旁边,导致这里有什么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可以让对方听到。
亚瑟不想让阿尔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了伤“别过来,阿尔弗雷德抓住你头上那只鸽子。”
亚瑟的吼叫止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行动,他伸手去抓那只鸽子,想着抓住这只鸽子然后再去问亚瑟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阿尔弗雷德追着鸽子离开了自己的视野亚瑟才把被被子紧紧摁住的脚松开,伤口流出的血大片大片的晕染着床单和被褥,狼藉成了现在最好的形容词。
亚瑟用拖鞋把玻璃渣子撇到床底下去,这样阿尔弗雷德就暂且发现不了,然后再用被子把受伤的脚和血迹遮住。他打算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把伤口藏起来。
“亚瑟那只鸽子我赶岀去了,现在你来告诉我刚刚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靠在亚瑟房间的门框上问。
“可能我昨天晚上没有把窗关好,让它飞了进来。”
“那你还真是招动物啊。”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