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把温宛带到了自己的寝间。双脚落实,温宛就如同一只被惊吓了的小鹿,弹得老高。
‘这得是有多怕他啊!’
桌上摆了差不多五六个白瓷瓶。
“过来……”江澄盯着他说,尽量让自己和蔼一些,又不让自己OOC。
但温宛闻声不动,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只会再一次将他当做药人,哪里会这么好心!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温宛仍然摇了摇头,守住自己的那一点倔强。
江澄无奈,只能自己拿着伤药走过去,与他平视。
“别动,我给你上药!你的伤口都发炎了。”
上药?发炎?
呵,之前折磨我时可没这么好心。
“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温宛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可说出来后他就后悔了。这江晚吟喜怒无常,要是……他怎么就这么鲁莽!
那为他上药的手一顿。
江澄不想为“自己”开脱。
不过他倒是在心里想到这么一个段子——你找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儿!好家伙,他江晚吟做的事情跟他江澄有什么干系!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其他的……”我不会让你有强大起来的机会,我也一定不会和江晚吟一样落得个人棍下场。
“长老……”
“聂将军,你去把我那间里间收拾出来,让这小子住进去,另外,你去告诉圣子,叫他晚上都不用来我这儿边了……”温宛到底是这本书里的男主,住的离我近点,他也好监视他。
看了看温宛。
闻言,二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尤其是聂明玦,连圣子大人也不过是晚上的时候才能来长老的房间歇一晚就回去了,这小子何德何能被你这么看重。
聂明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温宛,也不知道长老看上这弱不禁风的小子什么了。
“再把他衣服也换了吧。”
这衣服,委实脏了一些。
却不想 这话听在聂明玦耳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晚上
江澄还在谱写自己为完成的曲谱。
门嘎吱一声。
温宛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伤上过药后,除了那一条伤得极为深的伤口,还尚未结巴,其他的都只是淡淡的红痕了。他的衣服也已经换了一身 是红色的,袖口又用黑纹交接,裙摆处用金线勾出的太阳纹烈。
江澄都不知道他的关注点是该放在人上还是衣服上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聂明玦可能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依着江晚吟的脾性,肯定是想要玩一玩的嘛!
江澄很快收回目光,收回看向他的目光。
“困了吗?”
温宛迟疑地摇摇头,“没。”他到底要干什么!
“做吧!”
他如同脚下生根一样不曾移动半分。
“做,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江晚吟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大。
“喜欢音乐吗?”
江澄侧过头问他。
“音乐……是什么?”
少年艰难地从齿缝间冒出几个字。
他并不温柔的表情流露出疑惑。
“音乐啊,就好比你平常听到的悦耳的声音。”江澄说来,声音不似江晚吟那不可一世的感觉,听起来犹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心底漾起涟漪。
见他在沉思,江澄从储物袋里拿出数个琉璃盏,乘上不同量的水,拿着一根银簪在上面敲击着,那高低不同的音调在他手下汇成一段唯美的乐曲。
那双瓷白的手敲击着琉璃盏,骨节分明。
原来,那双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手也会创造出这么美妙的乐曲吗!
温宛看着你,只觉得你是那么的难以捉摸——毕竟,江晚吟从来都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大魔头。
要不是你魂元稳定,温宛都要觉得眼前的这个江晚吟是不是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