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倒了半辈子的霉,说实话这二十年来也并没有什么幸运可言。
脑子中回荡着如同当年商陆地里的被打的声音,她实在没想到西南地界会是她的劫。
微生欢我会被卖到哪里去…
她眼神呆滞着倚着窗问了一句。
花炮像听了笑话,没回答。
前座甩来黑色布条,她终于被蒙上眼睛。
一路起伏跌宕听不见闹市声音,
脑子里充斥着绝望二字。
——
隐蔽的森林里是废弃的化工厂,马嘉祺躲在一处用绷带缠着胳膊上的伤。
花炮马哥!
闻声抬头,他摆手示意无妨。
马嘉祺这次甩掉
马嘉祺下次就不知道能不能了。
他咬牙忍痛飞快上了车,看到后座突然出现的人自然一阵惊讶。
是个看起来朴素瘦弱的女生。
手被缚,眼睛也蒙着布条,听他上车默默往里缩了缩。
几条发丝脱离发绳的束缚游荡在脸颊边,有些凌乱美。
马嘉祺花炮,你又在外面惹女人?
他撇眼瞧着旁边被蒙上眼睛又浑身戒备的人。
马嘉祺……
花炮马哥这说来话长
马嘉祺那就长话短说
他声音有些凌厉。
花炮她是我们路上遇见掳的人质
花炮因为害怕条子……所以想找个退路。
马嘉祺既然已经甩掉了条子
马嘉祺那就半夜找个闹市放了
身边的人淡淡地说着,处理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微生欢无论如何都感觉到一股向生的希望。
花炮是,马哥
花炮默默咽了咽口水假意点点头,
可他怎么能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他好长时间不动荤,偏偏对方又是个看起来无依无靠的学生…
操弄一顿再送边陲卖了,还能收一个高价钱
毕竟嘛,
她是学生。
学生都是好价钱。
——这可是边陲的西南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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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次是牙签还是钻石?
二起子马哥,是四号。
嗬,厉害货。
车子在往边陲更隐蔽的地方开,只要顺利把货给了下线就又能收一大笔钱。
他本无意注意身旁的人,
只是她竭力控制自己颤抖双手时那副故作镇定坚韧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奇又好笑。
马嘉祺是个学生?
他不像向她发问的样子,可她还是点点头。
二起子马哥你怎么知道
二起子在前座回头好奇发问。
马嘉祺就是像而已
她食指指节粗糙有轻茧,除了在读学生,一般不会有。
花炮马哥你猜的真准
花炮她说自己是社调的学生来着
马嘉祺伸手拨开她的衣领。
微生欢你要干什么?
她慌忙往反方向躲。
身旁人只是捋出来她脖间的身份吊牌,那里清楚地挂着她的院校和实践队名称。
马嘉祺…FU的
花炮哥,FU是什么?
马嘉祺是你做梦都去不了的地儿
花炮默默怯了怯脑袋。
马嘉祺花炮,文化人
马嘉祺你可碰不得…
他虽像是轻声调笑吐出这句话,
却半分断了花炮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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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什么时候到阿程那里?
二起子半个点差不多
马嘉祺到地方利索点
马嘉祺这单完得收手几个月
马嘉祺不然得有危险。
马嘉祺是他们眼里最大胆而有谋略的野心家
他的话,他们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