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三生石却发着亮。
孟婆失了血色,可却装作无妨的样子,摆了手:“无妨无妨,或许只是与你重了名罢了。”
想到这处,千挽月虽不大相信自己可却没有之前那般错愕。
她接过地上的青灯,使了个法又使那灯亮了起来。
千挽月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孟婆,叹了口气:“您先回去吧,幻灯的术我也未忘,至于着卿岸殿我也知如何走,不然您费心了。至于这三生石……”
她说到这处顿了顿声:“或许真为您所说的一般,与我重了名名罢了,更何况那男子的名字我听起来生疏。”
“也好。”孟婆也无他法,于是与千挽月背道而驰。
她们并不知道是,在他们转过身回头的那一刹。
那三生石上千挽月与男子的名字,忽而红了一般,那抹红,与彼岸花的颜色不差。
等千挽月到了卿岸殿时才发现这里已被人打扫过了。
阎王……也是有心了。
柜子上摆放着几卷书,屏风上画着一朵彼岸花,仅有一朵,却胜似百花。
屏风最下处有一个小字:月。
那是千挽月初来卿岸殿时用刀刻的。
她躺在木床上望着上方。
那三生石上……
为何有她的名字?
孟婆对她说,不可招惹情爱,她做到了。
可那三生石上的字又如何解释。
难道真的如孟婆所说的话重了名么?
不,她不信。
三生石上记录着千万人的名字,千年万年,没有两个相同的名字出现,可为何唯独到了她这儿却重了名呢。
呵……
那三生石定下的,便不再可能变。
那与她并肩的那个男子的名字并永不会再变了。
她回过神来,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的眼角竟湿了。
千挽月自嘲的一笑。
哭什么呢?难道仅是因为那三生石的名字吗?
那样未免太过于多愁善感了。
千挽月叹了一声,抹去了还未落下的眼泪,躺了下去。
她的头有些机械的看着窗外,窗外的纸灯,有些微闪。
窗户本是关着的,她躺在床上,心中念了个法,便将那窗子开了。
她半躺着身子,看着莫浮山上的彼岸……
笑了,自己也不知为何。
她说:“无妨,这世间,有你陪我便好。”
千挽月不知这“你”是谁。
也许是彼岸花……
或者……
亦是她死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