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事发生时间为端木枫成为奈欧的两年前』
T市是一座降水率非常高的城市,瓢泼的大雨像是正在洗刷着城市中人们心中的污点……
傍晚7点,宾利街的繁华依旧不减,小贩打着雨伞依旧组成热闹的夜市,宽敞的道路两旁内的服装店和餐厅也有不少人。
或许现在大家都狼狈着,到处找地方避雨,赶着回家的时候,不会有人特意出来赏雨吧。
但是端木枫却是一个异类,此时的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看着道路两旁的西餐厅内,有情侣共进甜蜜晚餐,也有家庭在此聚会……
而端木枫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即便待在家里,也只有死气沉沉的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但是不管怎么说,生活再艰难人都要去享受,而吃就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端木枫这么一想,就乐观的走进这家价格不菲的西餐厅内,西餐厅他来过许多次,但是独自一人来,这还是第一次。
他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点了一道芝士披萨还有一杯咖啡,在等待的过程中,端木枫瞥了一眼餐厅内的人,几乎都是穿着尊贵的有钱人,市中心的西餐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
坐在这里,有一种自己也成为上流人士的感觉,端木枫这么自满的想着。
然而在观察着其他人的同时,他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矮小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破旧白衣的少女,,她黑色略显干枯头发绑着两道不起眼的双马尾,淡黄色的瞳孔露出虚弱胆怯的神情。
这个看起来有点像是乞丐的少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高档餐厅里呢?只见她拿着一个缝补过很多次的玩偶,在客人桌前走来走去,貌似是在推销着什么东西。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露出厌恶的神情看着这名少女,并将她轰走。
少女低下了头,眼神越来越暗淡,逐渐的,她走到了我的桌前,拿起一张破旧的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精美的文字:
“可不可以用我手里的玩偶,换您桌上的一口吃的。”
端木枫疑惑起来,不是卖东西的,而是为了换一口吃的?
端木枫看着面前的少女,像是担心别人拒绝一样低着头,看上去很是可怜。
“可以啊,你包里是什么东西呢。”端木枫问道。
少女在听到“可以啊”这三个字,暗淡的眼神一下子就涌现出光芒,她用自己娇小的双手伸进包里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微笑着的兔子玩偶,兔子的脸上还摆着卖萌的这样(〉_〈)表情,玩偶的做工并不是很精致,甚至留有一丝手工瑕疵的痕迹,恐怕是这名少女自己亲手制作的。
少女将纸条翻到背面,也写着几个字:“希望幸运兔可以给你带来好运。”少女露出能融化冰雪般的笑颜。
“不过我的披萨还没有上来,你可能要等一会了。”端木枫指着桌子无奈的说。
少女快速的点了几下头,之后低着头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偷偷地瞟着端木枫,不过就在端木枫和她四目相视的时候她又很快的将视线挪开。
“你要不先坐下吧,我反正也是一个人来吃。”端木枫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少女看着对面的椅子愣了愣,之后猛然摇摇头,依旧站在我身旁,她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
端木枫也不说什么,自己拿出手机开始玩。站在一旁的少女看见端木枫玩着手机里的游戏,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不过又不敢靠的太近,她担心蹭脏了端木枫的衣服,怕他生气反悔不给她吃的了。
端木枫为了能让她看清楚,将手机屏幕向她那边凑了凑,而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这一平静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我不是说过不让你进来吗!”从前台走出一名体型略胖的中年男人,他朝着白衣少女吼着。中年男人拉扯着少女,她虽然挣扎着,但还是被中年人拖出了餐厅,其他客人则是像看热闹一样偷偷窃笑着看着这一幕。
“带着你的玩具,给我滚出去,再敢进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中年男人威胁着,将少女赶出餐厅外,又将她的兔子玩偶一同扔了出去。随后那名中年男人又跑到端木枫桌前换了一个态度低声下气的道歉着说不会再让这种乞丐进来了。
端木枫看着窗外,那名少女从水泊中站了起来,外面还下着大雨,雨水打在她身上,少女并没有在意,而是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端木枫,像是期待着能给她一些食物。
端木枫摇摇头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他没有能力一个个都帮助……
少女站在店外,低下头露出失落的神情,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从一滩泥水中拿起她的兔子玩偶,此时的玩偶上面沾满了泥土,少女含着眼泪蹲下身来,同时不停地的抚摸擦拭着兔子玩偶。
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暖色调的灯光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她裹紧了自己单薄的衣服,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神色黯淡的离开了这家西餐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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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枫坐在西餐厅内,独自享用着芝士披萨和咖啡,但此时的他并没有尝出任何美味。
在他脑海中,那名少女的身影挥之不去,那期待的眼神总是浮现在他眼前……
他看着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披萨,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看上去确实美味。
端木枫犹豫了一下,之后朝着前台打了个指响:
“服务员,打包!”
端木枫带着打好包的披萨走出了西餐店,四处张望着,但已经找不到那名少女的身影了。
他向马路对面看去,只见在一家餐厅门口,一名白衣少女正站在店门口。
少女淋着雨,捂着肚子站在餐厅的窗边,看着餐厅内其他客人吃剩下的三明治,一双淡黄色的瞳孔虚弱的眨着眼。
端木枫过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少女回过头去,看到端木枫站在那里,她楞了一下,随后又顺着气味,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打包披萨。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喏,这是之前和你约定好的披萨。”说着,端木枫将披萨盒打开,顿时香气四溢。
少女看着端木枫手中的披萨,吞了吞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但是少女还是摇摇头,她拿起手中的兔子玩偶,白色的玩偶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由于刚才的拉扯,也有些开线露出棉花,使原本就不太漂亮的兔子变得更加难看了。
少女抱着兔子,她知道,这个样子的兔子即便送给别人也没人会要的,她低下头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远。
看着她远处的身影,瘦弱的身体在雨中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着,像是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端木枫追了上去。
“你等一下!”
“你的兔子我要了,所以你现在把这个披萨吃掉再走。”端木枫笑着说。
少女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端木枫,之后充满感激的鞠了一躬,拿着披萨坐到路旁大口吃了起来。
在雨中吃披萨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呢,端木枫这样想着,坐到一旁为少女打着伞,看她的样子,恐怕是有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少女吃着半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拿起一块披萨,递给端木枫。
“呃……我吃过了,你吃吧。”端木枫摆摆手。
但是少女依旧拿着披萨递给端木枫,眼中流露着期待的神情。
“唔……那好吧。”端木枫挠挠头,无奈的拿了少女那块披萨,吃了起来。
看到端木枫吃完,少女开心的笑着,然后继续吃着披萨。
吃完披萨,少女依旧坐在原地,望着天空不断滴下来的水滴,看出了神。
“你叫什么名字啊?”端木枫问道。
少女摇摇头,因为她没有名字。
“说起来,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呢?”端木枫问。
少女犹豫了一下,之后张开嘴,指着自己的嗓子,摆摆手。
是个哑巴啊……端木枫感叹着,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现在可能还在上小学,还在家长的庇护下,不愁吃喝吧。
“要不,你还是去孤儿院吧,毕竟那里管吃管住,不然你现在这样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端木枫说。
在听到“孤儿院”三个字的时候,少女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之后她双手抱着肩膀,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脸也埋进了膝间。
“喂,你怎么了?”端木枫看到眼前的女孩这个样子,也慌了起来。
少女颤抖着手,从她的衣服间拿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有着一粒粒像是糖果一样的药丸。
她倒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浑身的颤抖才减弱了一点。
少女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支短小铅笔,在自己的手掌上写道:“没关系,我没事。”
在这之后少女用写字的方式和端木枫聊了许多,原来这名少女从小就不会说话,而且天生有一种心脏类的怪病,目前的医学都无法解释,只能用这种从医院免费领取的奇怪的药丸来缓解病发时的疼痛。如果没有这药丸,病发的时候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她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从来没有人给她起过名字或者代号,大家喊她都是“哎”“喂”这样叫的。
说到孤儿院,少女低下头,之后咬着下嘴唇,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慢慢撩开了后背的衣服。
在看到少女背后的时候,端木枫睁大了眼睛,在少女的背后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红疤痕,这些疤痕有些已经结疤,有些看上去是前不久的,而这种伤口应该是鞭子所造成的。
少女放下衣服,在手上写着,这些都是她之前所在的孤儿院干的,如果活干得不好,每天都要挨打,她是拼了命才从里面逃出来的。
写完,少女就抱着双膝低下了头,仿佛不想再回忆起曾经的事。
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
在这之后,少女和端木枫告了别,而且约好明天中午还在这里集合,到时候会将兔子玩偶缝好送给端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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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等端木枫赶到昨晚分别的路口时,发现那名白衣少女已经在等他了。
今天的少女穿着比昨天干净一点的衣服,黑色的马尾也大致的梳理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带着玩偶。
“你到的真早啊,吃过午饭了吗?”端木枫笑着问道。
少女点点头,不过就在她点头的时候,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少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慢慢低下头去……
“哈哈哈,没吃就说出来嘛,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坦率一点嘛。”端木枫摸着少女的头,之后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餐馆。
在吃过午饭之后,两人走在街上,在路过一家游戏厅门口时,少女停下了脚步,目光被门口的娃娃机所吸引。
“恩?怎么了?”
少女看着娃娃机内的一个Q版兔子公仔,双眼闪烁着光芒,注意力全被娃娃机吸引了过去。
端木枫看着少女的表情汗颜着,你究竟是多喜欢兔子的玩偶啊……
端木枫说道:“想玩玩试试吗?”
少女本能的点点头,不过又回过神摇摇头,但是摇着半截,又轻轻点点头……
端木枫笑了笑,进游戏厅买了一些游戏币。
少女捧着游戏币,目光坚定的看着娃娃机,她将游戏币投进娃娃机里,经过一番生疏的操作……
娃娃没有被夹上来……
少女失落的低下头,但还是不甘心的隔着罩子看着那个Q版兔子公仔。
“哼,真拿你没办法呢。”端木枫撩了撩额头前的刘海,自以为帅气的说:“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高手是怎么抓娃娃的吧!”
听了端木枫的话,少女又兴奋的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端木枫。
端木枫又进了游戏厅换了不少游戏币,投了进去,一只手抓住摇杆,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按按钮。
此刻,他的大脑像是高速计算机,双眼像是尖端扫描仪一样巡视着全部的娃娃。
经过一阵华丽而快速的操作……
娃娃依旧没有被抓上来……
端木枫:“……”
少女:“……”
“我觉得……一定是娃娃机出故障了……”端木枫给自己找着借口……
而少女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端木枫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你真想要那个的话,我去拜托店员把那个买下来吧。”
少女摇摇头,之后用铅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着:“谢谢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已经足够了。”
少女看着娃娃机里的兔子公仔……虽然有些不甘,不过这就足够了,她不想给端木枫添麻烦……
在这之后,端木枫又带着少女去参观了T市许多地方,去了游乐场和公园。
对少女来说,这可能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对端木枫来说,这是他来到T市之后最开心的时光。
玩了一天,在吃过晚饭后,少女让端木枫在原地等她一下,她去拿兔子玩偶给端木枫。
端木枫开始想说不要那个玩偶也可以,但是看到少女那么认真,想着还是收下那个玩偶比较好。
“要早点回来哦,等太久我可要走了。”端木枫开着玩笑的喊着。
少女也回过头冲端木枫做了一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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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阵小跑的跑进了一个狭窄巷子里,此刻她满脸都是笑容,今天是她度过最快乐的一天,她从来都没有朋友,所以也不知道和朋友一起玩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今天,她知道了朋友的含义。她开心的笑着,觉得自己能认识端木枫真是太好了。
跑了一会,她来到一个垃圾场,从一个自己搭的小棚子里拿出一个洁白的兔子玩偶,在缝补一番和清理之后,兔子的笑容变得更加可爱。这样的话,端木枫应该会收下了吧,少女这样想着。
她不想让端木枫等太久,拿了玩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然而刚出去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直接将少女撞倒在地。
撞她的是一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孩,留着棕色的卷发,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服饰。
少女呆坐在地上,她不知道眼前这位有钱人家的男孩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切,是个乞丐啊。”男孩弹了弹身上的土,鄙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之后又从垃圾场断断续续的跑出来好几个男孩,一脸不怀好意的嬉笑看着少女。
“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知道这身衣服多少钱吗?”领头的男孩满脸怒气的一脚踹向少女,踩着她的身体,不过男孩的目光很快就被少女手中的兔子玩偶所吸引。
“这东西挺漂亮的嘛。”男孩一把夺过兔子玩偶,在空中甩来甩去:“哼,这玩意也值不了几个钱啊。”
少女抓着男孩的衣角,一只手想拿回玩偶。
男孩用力一推,再次将少女推倒在地:“这东西对你很重要么?那么……”
说着,男孩抓着兔子玩偶的两只耳朵,用力的朝两边撕扯,只听“刺啦”一声,兔子玩偶被拉扯成了两段,填充的棉花也散落一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少女睁大了眼睛,像丢了魂一样,朝着撕成两半的兔玩偶跑去,她慌忙的抱住兔子玩偶,将棉花向里面塞着,但已经无济于事,兔子玩偶已经被彻底扯坏,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再怎么缝补,也恢复不了了。
“喂,她好像还是个哑巴啊。”这群男孩中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这句话。
一个男孩拿起一块石头朝少女扔去,一边扔还一边嬉笑的说着:“疼的话就喊出来啊,哑巴。”
就这样,这群男孩从地上捡起大大小小的石头朝少女扔去,此时的少女眼中含着泪水,死死地抱住已经被分为两半的兔子玩偶,石头时不时的砸到她背后的旧伤疤上,她很痛,但是心中的痛远远大于肉体上的伤痛。
她看着再也无法复原的人偶,内心一阵悲痛,前一秒还可爱的兔子,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端木枫也不会要了吧。想到这一点,她委屈的眼泪再也不能抑制,如同绝提的洪水一般从她的眼睛里滚落。
突然间,她的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她捂着胸口,看来是自己病发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少女从口袋中拿出玻璃瓶,不过这一个动作被领头的男孩看到了,男孩一把就将瓶子抢走。
“这是什么糖,连牌子都没有。”男孩高举瓶子,打量着。
少女想抢回瓶子,不过男孩很快就扔给了他其他伙伴,少女刚跑过去,瓶子又被传递给其他人。
就这样,少女被他们溜了几个来回,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再去抢瓶子了,她全身颤抖着倒在地上,将手伸向瓶子,乞求着他们将药还给她。
“嘿嘿,想吃这个,那你就自己去找呗。”说着,领头的男孩将瓶子用力一扔,扔向远处的垃圾堆里。
少女绝望的看着离自己很远的瓶子,不过她没有放弃,一只手抓着兔子玩偶,另一只手则是缓慢爬向药瓶所在的地方。在她身后,传来那群男孩的大笑声。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一阵闷雷,随后一辆黑色奥迪车开进了这个垃圾场,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墨镜的壮汉,壮汉给领头的男孩鞠了一躬道:“洛少爷,马上就要下雨了,您现在该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少年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看了看依旧缓慢爬着的少女,不屑的笑了笑,和他的朋友一起上了车,扬长而去。
少女没有在意那些人走还是留,她只想吃完药之后,回去找端木枫,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不可以让端木枫等太久……她是这样想的。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少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断地有血液从她嘴中咳出,鲜血咳到已经被撕毁一半的兔子玩偶上,玩偶原本可爱的脸,在消失一半之后又沾上了血液,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少女最终还是没有了力气,平躺在了垃圾堆上……
我会死吗……
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我还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更多的回忆……
少女微微睁开哭肿了的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眼前。
想象着今天快乐的一天,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园,一起去游乐场,一起玩娃娃机。只不过自己还欠着她一个兔子人偶……
大概,是没有办法还给他了……
少女睁开眼,望着天空,雨水夹杂着泪水从她眼角划过。
真想……
再见到端木枫一面啊……
少女缓缓闭上了双眼,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兔子人偶从她手中滑落,埋在了这些垃圾堆之中。
冰冷的雨水,打在少女还留有余温的身体上。
而兔子玩偶那白色的棉花,在空中像雪花一样飘落,吹散到T市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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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0点,端木枫依然在这个地方等待着那名少女……
他找了一个地方躲着雨,想着明天该和少女去那里,毕竟……
毕竟那名少女……是端木枫来到T市的第一个朋友。
就在端木枫幻想着的时候,从他面前,飘过一团白色的棉花,端木枫看着那团棉花,不知为什么,感觉心中一阵抽搐的痛。
等到了凌晨1点,就连道路两旁的店铺都关了门,端木枫也叹了口气回了家。
在这之后,T市下了一星期的暴雨,而端木枫也每天晚上守在这个和少女分别的路口,每天都等到深夜,但还是没有看到那名白衣少女。
那名少女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T市……
她突然出现在端木枫的世界中,又突然从端木枫的世界消失……
自从少女失踪的时候起,这场暴雨就一直在下,足足下了一个月。
不过,再大的雨……也总有停息的时候吧。
夜幕深深,万巷空人。
唯有叶落风声。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