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的江仓古身子猛地一颤,阵阵冰凉从脚底蔓延到心脏
这一刻仿佛置身万年冰窟,双脚僵在了地上,任门外怎么敲打她都迈不出步子
房间里很安静,同样外面也没有任何杂音,所以江仓古听得非常清楚
特别是“火葬场”三个字,从外面人嘴里轻轻说出却在她心里加重了几分
火葬场,火葬场......
意思是原主早就死了
那么她现在是谁,寄宿在了一个死亡被皆知的身体,她该怎么做
现在是,无论怎么做怎么解释都一定会被门外那人怀疑,甚至起杀心
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在那人进来之前想到一个最佳的解释来摆脱即将面对的各种死亡式问题,和考验
最好是以原身对他的态度语气来解释,尽量让他不会在见到屋内突然复活的人后情绪失控,暴怒狠毒
可是,她不认识外面的人啊,她也没有原身的记忆
落水?脑袋被撞上导致的短暂性失忆?
太荒谬了,或许在几天前这具身体就已经被最专业的医生宣布丧失一切生理机能或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永久性地丧失功能
也就是死亡
江仓古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江仓古忍不住小声抱怨了出来,像一盆寒冰水的泼在身上,强烈地刺冷感让她一时忽略了门外正在忏悔的声音
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屋子里也足够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
朱正廷谁在里面!
房间内有其他人,那人对床上的尸体动了心思。想到这,他转身立刻抄起了离身体最近的一个武器小刀
朱正廷谁在里面,出来!
朱正廷双手捶打着房门,怒声质问着,他手上的力度一次次加重,危险朝着江仓古逼近
朱正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朱正廷但我劝你坦白,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进去以后我会对你做什么
江仓古知到自己闯了大祸,她紧紧捂住嘴,瞪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那扇门
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作为本该躺在床上被带去火葬场的人该说什么
这是一具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身体,可对外面的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毕竟都同居了她的一切他都清楚
所以现在她说什么都会暴露,还可能迎来更大的危险。最保险的就是不说话拖延时间
江仓古可以确定门外的人短时间内进不来,因为她刚刚才发现,这是一扇铁门
在房间安铁门,要么是特殊事件需要,要么就是囚禁犯罪,大概率就是后者了
可囚禁的人怎么会没有房间的钥匙呢。江仓古不愿再继续想,她觉得门外的人不开门一定是有原因的,就算是为了看她小丑般的举动取乐,那也是给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逃生方法,这间房的漏洞。如果原主身前被门外的人囚禁,那现在这具身体被自己的灵魂寄宿,复活,不排除会再次被囚禁
毕竟这样的变态囚禁别人,不就是看长得好看能发泄自己的欲望吗
现在找逃生方法也是为以后逃生做准备
就这样江仓古沉默了十几秒,门外的敲门声也持续了十几秒
就在她紧张带着些许激动地数到第十八秒时,门外响起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
朱正廷怎么样,找到了吗?
朱正廷真是跟以前一样傻,我之前把你留在我身边怎么还会给你逃跑的机会呢
阴冷,像从地府而来的冤鸣,令人毛骨悚然的惧怕
这是江仓古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感觉
接着,她找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江仓古!!!
江仓古猛然站起身,她全身颤抖,呼吸急促地退步到了这间房的最末尾
这里有监控,这间房布满的针眼摄像头!
窗户外投进来的最后一束光被深渊吞噬,恐惧在黑暗中蔓延
这是变态的囚禁者,她早该想到的
她的身体沿着墙滑到了地面,她无助地抱住双腿,看着漆黑的墙壁,她想到了什么
她转眼看向另外一块墙壁,同样是漆黑望不到边的深渊,她的目光下移,找到了深渊中唯一的希望
门外的朱正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眼神渐渐慌乱起来
朱正廷那东西不是你该看的
不该看还放在这里?
江仓古怀疑这本日记对原主极其重要,重要到没了它就会死,所以囚禁者才会把这本日记放在这里,内心却十分排斥
那么非常奇怪的就是,江仓古现在就是在原主的躯壳里,换句话说就是原主复活了,囚禁者把日记本放在这就是为了原主
那这一句不该看不是多此一举匪夷所思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江仓古慢慢靠近那本静静躺在灰尘里的日记,她很好奇或许可以从这本日记里知道更多关于原主的消息
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门外的人是谁,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强大的求知心使她忽略了门外的人的冷声警告,她现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要是看了会被他弄死就弄死吧,万一死了就可以回去呢
想到这江仓古竟有些期待起来
她注视着那本日记,他看着她
朱正廷我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