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情自那日与二姐回狐狸谷,便生了一场大病,整日躺在床上不愿起,不管吃什么喝什么总是在隔一会就吐出来,族里的医仙没有办法,只能日日以内力养身。
“你知道吗?那个。。”“别说了,小九出来了。”
二姐本与狐狸老四在说着什么,一脸严肃的表情,却在徐有情出屋的瞬间停住了言语。
“二姐,四姐,怎么了?”徐有情虽身体不似从前,脑子依旧灵敏,看着自己的姐姐不像平常的自然,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不是族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是?”
二姐拉住四姐想要倾诉而前倾的身体,沉默思考了许久,抬眼看向一身白衣消瘦的妹妹。
视角转到集市
“卖鱼了!”沿街叫卖的小贩停在桥洞旁,望着来往的路人,不知辛劳地喊着。
“商家,鱼怎么卖?”
本来兴奋叫卖的男人因为突然出现的红色而愣神,女子趁着这个功夫,将衣袖中的某物压在菜板下。
“哈哈!三文钱一条。”男子瞬间恢复正常,将一条被破布包裹的东西几乎同一时间塞进女子一早就放在菜板旁的钱袋中。
“那我便要那只鱼吧。”女子似是随意一指,指向了最靠边一只慢慢游动的鲫鱼。
“哈哈哈那只鱼早已半死不活,煮出来的汤想必也不新鲜了,姑娘当真坚持要那条?”
“是的。”
买卖结束,女子提着一只整鱼,伴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消失在桥那边。而刚刚热情叫喊的鱼商贩也在转眼间消失了踪迹。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坚持出谷的徐有情,一身红衣虽然显眼,但是却有强烈的辩识性,一边走,脑子里一边回想着出谷前二姐与四姐的话。
“小九,姐姐们不想瞒你,谷里没有出事,是边家出了事了。边伯贤前几日婚宴上当众悔婚,惹得唐家与边家彻底撕破脸,当今圣上因此发怒,认为边家违抗圣令,撤了边家人的一切职位,除了老弱妇残的下人一律流放,边家二老可以说是被囚禁于自己府内不得擅自出府。”
“至于边伯贤。。”四姐一脸犹豫地看着徐有情,“边伯贤,被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求见。”
“我们早已打点好人,打通了消息,过几日会有一人于集市与我们交涉,那人自称是边伯贤的好友,碍于各种原因无法保他无事,便找上了我们,姐姐们想着小九你知道消息一定会去找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回忆的画面渐渐消失在脑海里,徐有情慢慢打开刚刚与鱼贩交换的东西,打开破旧不堪的布块,赫然是一枚绑着铃铛同心结,看着熟悉的铃铛与寓意不浅的同心结,徐有情笑了,“边伯贤,你这个坏蛋。”
天牢
一身白衣,虽沾满了污迹,男子依旧是一脸坦然自得地挺直靠在墙边。边伯贤进来后虽然是待罪中,但因为边家早偷偷打点好人,所以他并没有受过皮肉之苦。
其实当日的情况,只要边伯贤声称自己被别人挟持,本来是可以躲过这一劫的,但是想起徐有情冷漠却受伤的神情,自己不想再负了她。
边伯贤的爷爷曾经算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念在以往的情面,以及边家向来与世无争不出风头的作风,当今圣上下次决策,边伯贤心里没有任何不平衡,只是在想着,自己如今不得不在牢狱中度过不知多少的岁月,这也算是当初负了有情的代价。
“哐当”好几声,守在一旁的看守与到处走动的巡逻一下子全倒下了,就在边伯贤不知所以然的时候,牢房内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情?”
女子赫然是悄悄施法进来的徐有情,她摆出一脸委屈的样子,不顾一切地奔向因为身上的臭味而自卑站到更远地方的边伯贤,“你这个傻瓜,这算什么交代啊!”佳人入怀,公子只能遵从于渴望,双手紧紧搂住徐有情的腰,边伯贤轻轻侧身吻住女子的额眉处,“有情,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