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辞久自沉浸在无限脑补中不可自拔时,忽地,耳边传来一声凄唳的鹤鸣,吃得他耳膜生疼,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极速朝他撞来。
辞久自心中一惊,下意识一道风刃甩出,等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凉了半截。
可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个啊!
半弧形的风刃带着凌厉的气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着黑影掠去……
“呲!”
风刃正中目标,巨大的黑色阴影直接被切成了两半,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鲜血喷溅而出,辞久自飞快地支起风屏,血珠尽数溅射到透明的屏障上。
辞久自[呼,还好没溅上,不然某家的形象可就毁了。]
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场景,首先,它是一只鹤,一直被劈成两半儿的鹤,一只普通的鹤。
呼——
辞久自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言灵子〖不是什么〗
辞久自那个啊,某家是说——
辞久自[?]
辞久自[!!!]
辞久自僵硬地回头:头上戴了斗笠,负一柄洞黑之重剑,白衫染血,有些妖艳,其人之容貌依稀縠矣,扑朔迷离。
那人缓缓朝他走来,步履轻盈。
辞久自……
辞久自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要死啊!要死啊!开局就得罪了主角!
就像一个刚开局的菜鸟,不小心调·戏了一下大boss,还不小心把人家调倒了的那种(什么破比喻)。
失神片刻,那人已行至跟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清幽的冷香加杂着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辞久自不适应的后退一步,定了定神,内心慌的一批,面上却不显分毫。
长辑道:
辞久自某家不知,敢问,是以真人之仙鹤?
言灵子〖是〗
辞久自[我去……]
嘴唇微抿,辞久自再次开口:
辞久自父召我去议殿,谁念某家见父过急?
辞久自行过疾,尚神游天外,乃大忌。
辞久自至于误杀真人之鹤,犹溅了真人一身血,某家当万死!
辞久自仍请仙君责!
辞久自一脸诚恳地望着言灵子,粉唇紧抿,大大的桃花眼中水雾蒙蒙。随即垂下脑袋,眼泪打湿了脚下的青石板。
许久,久得辞久自脖子酸疼,引人怜惜的表情就要绷不住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清雅温润,如初春的暖雪般,令人不觉心生好感。
辞忘独呀,出什么事了?怎的都堵在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人翩然而至,白衣胜雪,青丝如墨。点点红梅悠然落在那人衣襟,红梅映雪,多有惊艳。
辞久自……
辞久自默默看着飘落在脚下的梅花瓣,不用猜,就这骚包的特效,除了那人也没谁了。
就是他那个便宜掌门爹。
辞忘独呀!自儿,你又惹到谁了?
辞忘独放心,爹爹在,不会有事的。
辞忘独笑眯眯的,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合拢的折扇轻轻敲在辞久自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动作自带了几分宠溺。
辞久自[就因为有你在才担心啊!]
几分钟后……
辞忘独噫——真残忍。
辞忘独用折扇遮住半张脸,目露怜惜的看向地上早已气数断绝的仙鹤。
辞忘独竟然杀掉如此可爱的生灵。
随即转头看向正低头不语的辞久自。
辞忘独自儿,这件事你可知错?
辞久自某家知错,请父亲降罚!
顶着自家父亲慈爱?的目光,辞久自仍不卑不亢的说道。
辞忘独呵,罚是当然要罚的。
辞忘独只不过这内容吗……
折扇再次合拢,辞忘独笑望着早已沦于布景板的言灵子。
辞忘独不知仙君有何打算?
言灵子〖……〗
见言玲子不说话,辞忘独也不恼,笑容却更加灿烂,细长的狐狸眼微眯,整一个狡猾老狐狸。
辞忘独打扫茅厕?
辞忘独照顾灵宠?
辞忘独嘛,扔到后山禁地也不错~
辞久自……[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辞久自一脸血地看着然后在那喋喋不休的腹黑狐狸。
说好的护着我呢?喂狗了吗?!
你真是我亲爹啊!坑儿子专注100年!
嘛,反正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辞忘独呀!要不你收他为徒吧,恭您随意差遣。
辞久自!!!
辞久自[就是卖儿子吧!是吧!是吧!]
言灵子不可!
!!!!!
辞久自震惊地望着言灵子,主角受竟然开口说话!
他竟然开口了!
要知道,主角受因剑心不稳,决心闭口不言,不问红尘,近年来剑心稍稳,才能借灵力表意。
可他现在竟然开口了!还是因拒收我为徒儿开口的!
辞久自[我去,心酸呐!]
言灵子定定的看着他,虽有面纱阻隔,但辞久自仍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冷意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
言灵子本君便是收以牲畜为徒,也断不会收你为徒。
所以这就是你说主角攻为徒的理由?(主角攻原形为龙)
他也算是没心没肺,但这般直接的否认与纯粹的厌恶,让他一向有些高傲的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言灵子〖自行去惩戒堂领三十鞭〗
辞久自不可置信的抬头,瞳孔微缩。
辞久自你说什——
未等他说完,言灵子便打断了他的话,
言灵子〖肆意顶撞长老再加十鞭〗
辞忘独柳眉轻皱,开口是想要说什么,下一刻却又被活生生止住了。
言灵子〖二十鞭〗
双拳紧握,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辞久自低头不做声。
五十鞭?十鞭都能打得他皮开肉绽,更别提五十鞭。况且他尚总角,小孩的身体,又怎经得住这般摧残?
辞久自[真狠啊。]
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辞久自咬牙切齿,
辞久自言灵子是吗?很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