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上了金鳞台后,走到一名金氏弟子跟前,从怀中取出一颗如鸽子蛋一般大小的珍珠:“在下孟瑶,是前来认亲的,这是当年金宗主留给我母亲的信物,还请通传一声。”
孟瑶手中的珍珠,是当年金光善离开时,交给孟诗的信物。金光善让孟诗保管好此物,日后他定会前来接她进门,于是孟诗便日日夜夜都带着这颗珍珠,等着她的金公子前来为她赎身,带她离开诗思轩,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金氏弟子看了一眼孟瑶手中所谓的‘信物’,嗤笑道:“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与我兰陵金氏沾点关系,你这珠子,就是爷这个外门弟子,都有无数颗。劝你赶紧离开,今日是少宗主生辰,莫要坏了宗主的好心情!”
孟瑶见该弟子不肯帮忙,面上尽是哀求:“还请通传一声,认祖归宗是家母遗愿,劳烦了。”
“每日都有拿着一颗破珠子前来金鳞台认亲的人,宗主一个也不曾见过,你要是识趣,就赶紧离开,若不然……”
该弟子话未说完,一个一身金星雪浪袍,眉间点有一个朱砂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该弟子对中年男子作了一辑:“宗主,此人说是来认亲的,弟子让他离去,然不肯。”说完低下头,不敢去看男子的神色。
中年男子正是兰陵金氏现任宗主金光善,也是孟瑶的生身父亲。金光善看了一眼孟瑶,袖子一甩:“哪里来的不知所谓的东西,还不将他赶出金鳞台!”
金氏弟子闻言,上前架住孟瑶就准备强行拖着他离开金鳞台。孟瑶对走出去几步的金光善说到:“金宗主,我是云萍城诗思轩孟诗的儿子,敢问金宗主可还记得当初你对家母许下的诺言?”
金光善闻言,转身返回,金氏弟子见状也松开了孟瑶。
“本宗主不知道什么诗思轩,什么孟诗。依本宗主看,是你这娼妓之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才居心叵测的挑了我儿生辰之日,前来闹事!”说完一脚将孟瑶踢下了金鳞台,不曾再看一眼顺着台阶滚下去的孟瑶,拂袖离去。
金光善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今日金鳞台宾客众多,若再和孟瑶纠缠,金夫人必定知道此事,少不得要当着宾客之面给他脸色,使金光善颜面扫地。
金光善的风流韵事,虽然仙门百家皆知,但那也是美谈,皆说金宗主万花丛中过,唯独只敬重金夫人一人。
孟瑶从台阶上往下滚的时候,身体每传来一次疼痛,心中的怨恨便增加一分。同样是那个人的儿子,凭什么金子轩生辰就能风光大办,宾朋无数。而自己却被亲生父亲,一脚踹下这金鳞台,今日不只是金子轩的生辰,也是他孟瑶的生辰啊。
孟瑶努力护住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的头部受太重的伤,心中想到:金光善,总有一日,我一定会踏着你的尸骨,站在这金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