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他还是徐谨泽,我还是徐寒倾。我们是双生的兄妹,我们的爱情,注定不会被世俗所接受。
于是我们很默契地将这份爱藏在心底,即使是我们各自的贴身丫鬟,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在我十六岁生辰的前一天,他送了我他亲手篆刻的玉佩,并且对我说。
“倾儿,很快,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那时的我多天真啊!傻傻的以为,他只是找到了一个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
直到,父亲死在我面前,他被灌下了毒酒,可还是忍着剧痛对我说,倾儿,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
那一幕至今在我眼前无法抹去,父亲死后我一直被他关在我原来的房间里,他来看过我几次,说只要我愿意,他可以给我一个新的身份,我将会是他唯一的皇后。
那时我说的是什么?
“民女自知罪孽深重,请圣上赐臣女一个痛快。”
他登基之后纳了几家权贵的女儿为妃,期中当以陈贵妃最为嚣张,她趁皇帝上朝期间将毒酒送来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诸葛云萧安排的吧。
不管怎样,现在的我是桃夭,不是徐寒倾,过去的就过去吧,只需要遵照爹爹的遗愿好好活就可以了。
“我来了我来了,这个人真的是,买明明就是一个庶子,非得装大爷,我伺候了他那么久才给了二十两!我在天香楼弹一曲都比这挣得多!”
花颜一上车就气鼓鼓地对我说道,不过她擅长用药,想来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太吃亏。
“你肯定又坑了人家不少东西吧?差不多行了,万一人家找上你,你也推不掉。”
我收起刚刚的心思,和花颜聊了起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花颜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搜罗来的宝贝回房清点了,我也回到我房里,打算泡个澡,歇息一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从前他还未向我表露心意时就把这我的手,一字一句的在宣纸上写下,现如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若是有一天再见,那也只能是仇人。
当时我问他十六君远行可怎么办,那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我,而现在,我只希望他死得远远的,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今天有的没的想这么多,好好赚钱早日还清妈妈的债才是王道,天香楼虽好,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待我还清债务赚取一点小钱之后,我大概就要离开了吧。
将今日的酬劳数了一下,八两银子不多,但也还算过得去,我的小金库一天一天地满起来了,我要找个时间去将它们换成银票,不然到时候我得搬好几箱银子,搬不搬得动先不说,就是这样子也太引人注意了,这样可不行,我可是小仙女。
放下我的钱,我安心地上床睡觉了,明天一定是更加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