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任务之后边sir升了官因为他将当地警察用了5年都没捉拿成功的贩毒团伙一网打尽,他们把边sir奉为神人为他设宴为他喝彩,可我觉得他并不开心。
庆功宴结束之后他问我你说她过得好不好。
我没办法回答。
她开始习惯抽烟习惯喝酒习惯浓妆,锁骨处BK的纹身变成了红玫瑰,眸中的清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诱惑。她还是喜欢红色喜欢一袭红裙搭配红色高跟鞋她野蛮生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魅惑,一如那满园的野玫瑰。她变得陌生可又让我觉得这才是最最适合她的。
她最会勾人。
边sir撞开大门出乎意料的没有见到拿着手枪的毒贩子,窗帘紧闭一丝光亮都未渗入,她坐在沙发上嘴上叼一支烟,望向他的时候吐出没吸完的香烟给了他一杯酒。她说好久不见可她没说甚是想念。边sir愣在原地但也只是短短三秒,三秒之后他发号施令将她捉拿。
她躲过所有警员直勾勾望着边sir,她要他亲自来。
相较于之前她显得温顺许多,或许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的手下看看而已。她被边sir拷上手铐示意我带她回到警车。我不知道再次踏上警车却是不一样的身份她是怎样的心境,上车之前她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谢谢你。
殷哑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我并不想要这样的谢谢这5年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不该是我。我想问问她是怎么从人质变为贩毒头目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口,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首次任务失败被劫为人质,两个星期受尽毒贩的折磨,一直等待组织的救援却因为所谓的伤亡众多和她性命堪忧被放弃,她被迫留在毒贩手中。
审判结果判殷哑死刑,7天后执行。边sir亲自把她送进监狱,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走进监狱,这次却觉得这里有点过于荒凉。
“沈之昨。”
边sir叫我的名字。
“等会儿你陪殷哑说会儿话,我去跟狱警打个招呼。”
边伯贤她怕痛。
那7天殷哑过得很舒坦,边sir每天都想办法去看她,陪她说会儿话或者在院子里逛逛,我也不知道监狱里有什么好逛的可他们乐在其中。
最后一天我和边sir一起去到监狱,这7天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在警校的时候,他们如同往常甜甜蜜蜜偶尔打闹偶尔坐在小板凳上看日出或欣赏夕阳西下。好像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我们一同构建的一个梦,梦快醒了,一切都将化为虚有。
“没猜错的话小昨你应该恋爱了吧,他很喜欢你你们要幸福一定要。”
“伯贤呢明天就别来了吧,你陪了我7天够了,我怕我看见你就不想死了。”
“嗯还要说些什么呢。”
“哦对了那个贩毒组织的总部不在我这里,我只是他们迷惑警方的假象,老巢的位置我画在我的床底我等会儿拿给你们。”
说着说着殷哑又靠在了边sir肩头,温度慢慢下降,或许是出于人的天性又或许是为了再好好的抱他一次,殷哑环住了边sir的手臂,凑近他耳边。
“伯贤你好暖和啊。”
我鬼使神差一般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有些手抖没能拍清殷哑的模样,我想要再拍一张却被殷哑拦了下来。后来这张模糊的照片存放在边sir的公文包中,一放就是一辈子。
离开的时候我们都没说再见,我们朝着各自的方向渐行渐远,谁都没有回头。太阳落下,那一抹红被黑色吞噬,偷偷养在警局的野玫瑰凋谢,花瓣落入泥土再也消失不见。
就像殷哑。
我们再也不见。
呼总算赶在开学前写完了。
我想想下一个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