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二十一）

　　“李教授，”跟在祁年后面的赵律伸出头，打了个招呼，“吃完饭了吗？”

　　李怀成道：“警察同志送来的。你们吃了没有？”

　　祁年摁住赵律：“吃了，谢谢您的关心。”

　　李怀成道：“过一会儿警察同志是要进行问话，你们不要乱跑。对了，通知你们系主任了吗？”

　　赵律不屈不挠地伸头：“你是说地中海老师吗？他早就知道了。”

　　祁年偏过头小声道：“他要是告小状把你卖给地中海，别怪到时候地中海拿五十米大刀叫你跑四十九米还剩一米要砍你的时候我不拉你。”

　　赵律大惊：“我们的兄弟情呢？”

　　祁年冷漠：“不存在。”

　　赵律捂胸：“嘤！”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来来往往，李怀成笑了笑，回办公室了。

　　祁年推开赵律，和他一起往一楼走：“我总感觉这位李教授不太对劲。”

　　赵律耸肩：“你这位天才看我们这些愚蠢的麻瓜不都一个样吗？”

　　祁年道：“不一样，至少麻瓜还分愚蠢，很蠢和蠢透了三种。我跟你说什么呢。你不感觉李怀成给你的感觉很怪吗？”

　　段河插嘴：“你看谁都是不顺眼，少胡思乱想了。局里车来了，叫人把尸体抬下去吧。对了，你之前叫我们排查学校人口，已经联系大部分了，还有五十九个人没有联系上，再等等吧。”

　　祁年走过楼梯拐角：“嗯，你顺便再去查一下公大那边的。医大和公大向来不分彼此，就连隔墙都开了门，死者也有可能是公大的。辛苦了。”

　　段河一愣，就听祁年继续道：“你等会儿就回局里，我给大家点了宵夜，记得吃。”

　　赵律哀怨道：“我呢？我连晚饭都没吃，你不给我买点好吃的吗？良心呢祁大年？”

　　祁年道：“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今晚我请客，到一楼会客厅集合。现在几点了？”

　　技术员道：“七点二十。”

　　祁年问：“谁离西校门近？”

　　刘警官道：“我，我现在就在西校门。”

　　祁年道：“那就劳烦刘哥拿东西了。”

　　刘警官道：“反正也是我们吃，不劳烦。大年，谢了。”

　　祁年道：“跟我客气什么。”

　　他在转弯时，一个不察觉，和人迎面撞上，书本洒了一地。

　　赵律幸灾乐祸：“走路不长眼，摔你活该。摔哪儿了？”他递给祁年一只手。

　　祁年抓住他的手站起来：“你最好好好说话，要不然饿死你。”

　　和祁年撞在一起的是个男生，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长得很帅，估计也是个校草级别的人物。

　　“抱歉。”男生把书收拾好才站起来，“是我走路没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你了。抱歉。”

　　祁年拍了拍灰：“哦，没事。”

　　男生仔细看了看祁年，道：“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祁年挑眉，赵律对他挤眉弄眼。

　　祁年搞不懂赵律一个法医哪来那么多好奇心，他道：“我不是医大的学生，隔壁公大，法医系。”他顿了一下，“你好，我叫姜成玉。”

　　远在北京还在念高中的姜成玉：“阿嚏！”他搓了搓鼻子，继续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谁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