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二十）

　　赵律小声跟段河咬耳朵：“我真的是特别好奇祁年是怎么做到长这么大的。他都不觉得恶心吗？”

　　段河同样小声：“我也十分好奇。”

　　祁年仗着离得远装耳聋，掰开一次性筷子：“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

　　赵律惊恐道：“他居然还想吃这些！太变态了！”

　　李铭梓道：“猜的。我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时候，你就挺喜欢这几个菜的。对了，我还给你买了芬达。”

　　祁年：“好兄弟。”

　　赵律：“……”

　　论在变态这一方面，姓祁的是一骑绝尘所向披靡。

　　李铭梓看祁年吃了一会，觉得无聊，就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凶杀现场。

　　祁年夹了一筷子肉片，红彤彤的辣椒油和里面红彤彤的血相得益彰。他一口咬下去，道：“你想进去看看？”

　　李铭梓点头：“想。我这辈子还没亲眼见过凶杀现场，电视剧纪录片里的都打马赛克。”

　　祁年一挥筷子：“那你进去吧。驴子，给他俩鞋套。”

　　赵律面对李铭梓跃跃欲试的脸，觉得姓祁的的狗东西坑起来敌我不分。他一边在心里给李铭梓点了根蜡，希望他出来的时候别吐，一边助纣为虐，递了俩鞋套给李铭梓。

　　李铭梓成功进入他梦寐以求地凶杀现场之后，瞳孔地震。

　　祁年毫不在意地啃干净猪蹄，一口气喝完芬达，结束了晚餐。他收拾了一下垃圾，团吧团吧装在一起准备丢了。

　　这时李铭梓出来了，在吃瓜群众的注视下，向祁年伸出手。

　　祁年面无表情：“怎么了？”

　　李铭梓抱住他：“太刺激了！我也想当警察！”

　　吃瓜群众：“……这剧情走向有那么一丝不大对劲。”

　　祁年挣开他：“你要是想被你爸打断腿你就来。”

　　李铭梓脱下鞋套：“唉，好吧。”

　　祁年把垃圾递给他：“送走，你也回去吧，警方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李铭梓接过垃圾，嘟哝着：“用完就扔，渣男。”

　　祁年：“……你再说一遍，风太大我听不见。”

　　李铭梓一溜烟跑了。

　　祁年踢了踢赵律：“行了，你们也别装死，赶紧的，把尸体搬回去。现在开始排查这栋楼里的所有人。赵律，你赶紧核对死者身份。”

　　赵律有力无气地比了一个“OK”，祁年就抛下他，下楼去找人问话。

　　技术员挨个楼层跑，给在场的警察每个人都发了一枚入耳式对讲仪，又跑去顶楼架线，在内心把不把他当人用当牲口用的祁年骂了一百八十遍。

　　“现在开始，集中问题。把姓名年龄籍贯这些问题再重复问一遍。注意，要着重问临床院的。其他技术员呢？调监控，查所有进出办公楼的人，打电话都叫回来。”

　　祁年一边指挥一边下楼，抬头的时候看见一个不算很熟的熟人——李怀成。

　　李怀成还是那副绅士打扮，就是头发有些乱，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狼狈。但是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他看见祁年，微微点头。

　　祁年一眼扫过去，同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