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夏蝉不知疲倦的匍匐在树枝上尽情高歌。明亮的月牙周围是几缕流云,繁星遍布夜空……
房内,收拾妥当的两人和衣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相比起锦墨的淡然,舒卿瑜就要显得拘谨。
一开始他他以为手底下的人会定两个客房,却没想到房间少了,无奈之下他原想的是在桌上将就的睡一晚,却不曾想被锦墨拉到了床上。
虽说两人小的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但是毕竟三年没见了,俩人也都已成年,突然之间如此亲密,舒卿瑜心底到底是有些别扭的。
“卿瑜,你在紧张?”
“没……没有!开什……什么玩笑,我怎么……怎么可能会……会紧张。”
一直紧捏着自己衣摆的舒卿瑜此刻就像是个惊弓之鸟,锦墨一有什么动静都能让他吓一跳。
看着舒卿瑜这惊魂未定的样子,锦墨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事。
“这三年来我都是在军中度过的,大军行军途中能有个帐篷休养生息都是极其不容易的,所以平常将士们都是三两凑成一团自我休息。”
锦墨由原本的平躺改成了侧卧,单手撑着脑袋认真的盯着舒卿瑜看,一脸的意味深长。
只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猜到了自己心中所顾虑的事,即使他语气欠揍,还有戏谑他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此刻的舒卿瑜明显不敢乱动,也不急于反驳。
只是那微红的耳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锦墨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快的就连一直防备的盯着他看的舒卿瑜都没有发现。
只见他嘴角莫名勾起一抹邪笑。
随后舒卿瑜看着某人那张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在他眼前越来越大,大到都看不全他那张脸。
耳边是某人说话时喷出来的温热的气体,痒痒的,连着心里,也是痒痒的。
“所以,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本将军可是个正正经经的铁血军人。”
说着,像是想要安抚舒卿瑜似的,锦墨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舒卿瑜的后脑勺,见某人痛的龇牙咧嘴怒视着他,锦墨满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正当锦墨和舒卿瑜打闹了一番之后想要躺回床上,却意外听到了房顶上瓦片被人掀开的声响。
虽然很轻微,但是对锦墨和舒卿瑜这种功夫绝顶的人来说,听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
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在房顶上那能掀开瓦片往屋里看的前一秒锦墨迅速躺回了床上,两人都装作一副沉睡的样子。
房顶上的黑衣人,掀开瓦片看到已经进入沉睡状态的两人,再次确认似的,将耳朵贴在了房顶上,发现两人的呼吸均是沉重而绵长的,这才放心的将瓦片覆盖上。
不一会儿,两人便听见窗柩被轻轻拨动的声音,随后窗台被掀开了,一根细长的管子从那条细缝中伸了进来,一抹白色的烟雾,缓缓的由那根管子融入到了空气之中。
也许是刚开始确定过两人都是沉睡状态,所以掉以轻心的黑衣人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两人已经屏住了呼吸。
烟雾吹完之后,没过多久,窗户便被整个掀开,黑衣人也不再躲藏,一个翻身便进入了屋内,秉着气息走了几步,便来到了两人的床前。
在确认了两人的长相之后,他便从紧绑着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光亮无比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