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知道你这双手是很宝贵的吗?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谈煜骄有些生气的呵斥着屈宜嘉,希望她能吃一堑长一智。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屈宜嘉微笑的伸出完好无损的左手,做出保证的手势,让谈煜骄宽心。
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高贵与修养。
谈煜骄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直盯着她有足足半分钟后:“说到做到。”
“一定做到。”屈宜嘉开心的拉着他的手。
“阿煜,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打算在国内定居,毕竟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所以我想等我好了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老房子看看,你觉得怎么样。”屈宜嘉歪着头,细声细语的问着他的意见。
“好,都依你。”谈煜骄点点头,应着屈宜嘉的要求。
两人如同许久未见的小情侣一般腻歪,病房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谈煜骄全然忘记了被自己无情丢下的花糖。
路过的小护士们趴在门上,看看屈宜嘉娇羞中带着温柔的脸,再看看帅气清秀的谈煜骄,真是好生羡慕。
“这就是那个现在很有名气的钢琴家啊,年纪好小哦,她男朋友长的真帅,唉,我要是像她一样投个好胎,我一定也能成为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小护士恨不得立刻能回炉重造,投胎到家世丰厚的人家。
另一个小护士则戳了一下她的头,无情的将她打回了现实:“你呀,想都别想,且不说你不能重新投胎,就算能,你也成为不了别人家的孩子,只能天天做白日梦。”
“诶呀,白日做梦我愿意,你管不着。”小护士一脸不耐烦的推开身边的人,扭着走开。
“喂,你等等我啊…”
*
整整一个下午,谈煜骄一直陪在屈宜嘉身边有说有笑,寸步不离。
乔明煦吃过饭就带白荔枝回了自家老宅,准备三天后爷爷的七十大寿。
每个人的心情都像天空中飞翔的鸟儿,自由自在,愉悦无比。
花糖却始终无精打采的在房间里呆着,时而坐在门口盼谈煜骄的归来,时而望着天空发呆,时而在卧室里不停踱步,直到入夜…
花糖粉色的卧房与客厅的冷色系格格不入,眼前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华丽的装饰,让人感觉自己身处童话中的王国,床的另一头,是一个精致的化妆台,化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落地窗的旁边放着一张粉色的摇椅。
没错,身披盔甲的花糖的心里始终有着一颗粉色的少女心,两年的空窗期和谈煜骄的出现,更让她想拥有一份永不散场的爱情。
四年前木左的消失对花糖是个不小的打击,因此,一直深爱着她的柯言就从默默无闻的护花使者,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男朋友。
可这段感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一场意外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于花糖而言,柯言究竟是木左的影子,是她习惯了柯言对她的好,还是…
她真的爱过柯言。
其实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无论曾经如何美好,如何不舍,谈煜骄都将会是她的现在进行时。
*
一下午,花糖无时无刻不想联系谈煜骄,可当她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才猛的意识到…
谈煜骄的号码并没有储存在自己的通讯录,甚至他都没有主动跟自己提及。
宁静的夜空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
她坐在摇椅上,耳边又响起白荔枝的话,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难道我真的要结束这短短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的恋爱吗?你真的要让我的赌局还未开始就空手而归吗?”
这时,花糖家的门铃急促的响起。
“来了。”花糖应了一声,来不及穿鞋就光着脚匆匆跑去开门。
刚打开门,花糖就被谈煜骄拉入怀中,他的力度有些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花糖闭起眼睛皱了皱眉头,轻轻吸吸鼻子后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淡淡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眼睛里黯淡无光,她觉得这个房子里连空气都很压抑。
她的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她有好多好多想知道的关于他的事。
她想知道他白天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她想知道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她想知道他下午去哪里了,她想知道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她想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虽然花糖渴望谈一场轰轰烈烈、永不散场的恋爱,但现实摆在她面前,理智比冲动来的更猛烈: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恋爱,你还没资格完全拿到我心脏的专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