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醒来的瞬间,乔楚生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好不容易又梦到她了,却在想靠近的瞬间醒来。
乔楚生没有赖床的习惯,他下意识地想抬手起身,却发现手臂被人压住,低头才发现,在梦中只敢远远看着的那个身影,此刻就躺在自己的怀中。
怀中人忽然侧过身调整了一个熟悉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缓。
见她没有醒来,乔楚生才松了口气,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的侧颜。
光透过窗格洒在两人盖着的被子上,洒在她的脸颊上。
乔楚生又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苏夏之的时候。
比起她的笑颜,她眼里的光芒更叫他移不开眼。
心上一动,乔楚生抬起头凑近,在她合上的眼落下一吻。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苏夏之的睫毛轻颤,擦过乔楚生的唇瓣。
乔楚生心虚地躺了回去闭上双眼装睡,听着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动也不敢动。
苏夏之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乔楚生的睡颜。
她勾起唇角,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小心思,她想赖在这里,再多一会儿。
但终归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消失,没多久客厅的方向又传来关门声,乔楚生便知道是苏夏之离开了。
乔楚生也不愿在床上多赖一秒,起身梳洗好后,又换了身衣服。
公寓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只有安放在桌上的保温壶能证明她真的有来过。
乔楚生这不是梦啊。
将保温壶中的醒酒汤盛出来放在桌上,乔楚生忽然想起什么,迅速起身跑到窗前。
这场雨从凌晨就开始下了,到现在都没有减轻一分,反而越下越大。
楼下已经没有苏夏之的身影,乔楚生一阵懊恼。
苏夏之没带伞,刚才自己怎么能让她独自离开呢!
接到永福墓园的报案,乔楚生也没耽搁,立刻带着路垚赶到现场。
车驶入墓园,路垚才发现早就有一帮兄弟带着砍刀守在现场,他们冒着大雨,伞也没打的站在现场,任由雨水流进眼里,也不敢放松警惕。
路垚他们没伞啊?
乔楚生打伞的话会影响视线。
路垚那不会感冒吗?
乔楚生这就不用你管了,你的任务是破案。
乔楚生你破得越早,弟兄们受的苦也越少。
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路垚难免有些愧疚,他点了点头,撑着伞走近尸体。
路垚的神情比往日严肃,也没敢啰嗦磨蹭,简单地查看了尸体后,又询问了目击者。
经过白幼宁的提示,还有阿斗在墓园发现的一把伞,路垚肯定了这是一起谋杀。
从乔楚生家离开后,苏夏之淋着雨回到家,再次不争气的感冒了。
待到天晴,苏夏之才出门去买了些药,顺路取了裁剪好的礼服和旗袍给白幼宁送来。
白幼宁这件旗袍是我挑的布料,为你订做的。
白幼宁试好礼服,将打包好的旗袍塞给苏夏之。
白幼宁夏之你快去试试看!
一边说着,白幼宁将夏之推到卧室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