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part洛落（25）

落落，你怎么了？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抱起。是许啸。

　　 我看了他一眼，此刻的我没办法跑走。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只是路过……他略一迟疑。你怎么哭成这样？他为我揩去脸上的泪。走，我送你回家。他说着横抱起我。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的心一颤。我手慌脚乱，赶紧勾住他的脖子，以免摔倒。 我没家。我说着，使劲闭了闭眼，逼出残余的泪水。我发誓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哭泣！

　　 许啸愣了愣，欲言又止。我送你回苏家。

　　 我不想回去。我摇摇头。我不想看见那些嘴脸，我怕我会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仇恨。

　　 你想去哪儿？他停下问我。

　　利血酒吧。

　　闻言，他的脸色变了变。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摇头。我现在需要静一静，我需要好好想想一些东西。利血酒吧再适合不过。那种绯糜的气息，混合着死亡，让我又爱又恨。有一些决定我需要在利血酒吧作出，有一些结局需要在那里见证。

　　你一定要去吗？许啸仍是不死心地问——很明显，他不想我去那里。

　　我点点头，不想再说话。我真的太累了。

　　 我不认识路……

　　我认识。我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图。我并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什么乖乖女，我是个不良少年……

　　我爱你，并不是爱你的优点，而是爱你整个人，不管你怎样。许啸出声打断我。

　　 我不再说什么。我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是感觉之前眼中的泪没有逼干净。

　　 许啸，你这样真的太不值。在若干年后，你会后悔，你会嘲笑懊恼自己的愚蠢。

　　我几乎忘了烙痕的存在。

　　酒吧里灯光昏暗。许啸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想问。

　　我有事，你先走吧。我看他一眼。或许我不该和他一起来。

　　我送你回去。他看着我，补充道，你如果有事做，我可以等你。

　　那你等吧。我起身，懒得再理他。 你们老板在吗？我走到柜台前——依旧是上次那个大汉。

　　 他看见我时，神色间闪过一丝惊讶。我们老板在等你。他说，语气中竟有一分恭敬。他在楼上。

　　好。我往楼上走去。 从楼梯上看着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我有些恍惚——我竟已习惯了这样的昏暗阴沉。

　　 门没关，光线从房内肆意地放射出，张扬而狂妄。

　　 这么快就想好了？庞绎华不免惊讶。

　　 嗯。我……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报仇。你可以走了。他扬手止住我的话，便要我离开。

　　好。我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我惊异他知道我的决定是要报仇。至于他将怎样对苏扬平，就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了。终于，有些事情，快要结束了。

　　 我记得那天我和许啸闲逛了一整天。华灯初上，我才发现，从来，只有星火深处，才是属于我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