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12慈母之计为之深远

太子妃打断了秦漉九说的话。

“小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选择里固然是有自己自私的成分存在。”

“但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生死便已是身外之物了。”

秦漉九（女扮男）可是那长歌以后怎么办？

“如今的局势我想你也是清楚的。”

太子妃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三娘。后者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将空间留出来。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她们最后的道别。

“这世间有太多的阴差阳错都逃不过因果这两个字。”

“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解的妇人罢了。我只希望长歌以后能好好的，有你在她的身边我也放心。”

秦漉九（女扮男）可是……

太子妃轻轻的摇了头，虽然眼底有惧怕，但是眼神却是坚毅的。

身处两难之地，无论做出哪一种选择，对另一方来说都是罪人。

这世间千万种事怎么能够一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呢？

但是她身为一名母亲，无论如何，心中最牵挂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

秦漉九就看出她的决绝，没有再说什么。

她将双手放在身前作了一揖，腰身深深地弯了下去。

那是在向母亲做最后的道别。

太子妃将她扶起，眼眶微红。

一时间两两无话，只余一片寂静。

——

随后，秦漉九便一直与李长歌在一起。

忐忑的等待中，玄武门之变发生了。

李长歌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与秦漉九回去时，只看到了满府的尸体。

长歌满脸震惊与无措，面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很震撼的。地上躺的那些尸体，在一个时辰以前，还是鲜活的生命，如今……

秦漉九（女扮男）长歌……

李长歌小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长歌的身体都在颤抖，秦漉九没有说话， 她握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突然一阵响动传来。

两人赶紧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当她看见从母亲的房间出来的人是李世民，并且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就连衣服也被染红了。

滚烫的眼泪夺目而出，她的眼中依旧是难以置信，还有已经猜到一切的绝望。

秦漉九看着李长歌眼中满是心疼。

这是她成长的必经之路，她能做的只有陪伴。

她还需要找到自己的道。

等他们走之后，两人赶紧匆匆的来到了太子妃的房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尸体。

伤口是在脖颈间。

地上横着两把刀，其中一把就是两人不久前送给李世民的宝刀。

李长歌的眼中逐渐升腾起强烈的恨意。

李长歌阿娘……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仿佛每走一步就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地上，混合着一地的鲜血。

秦漉九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

那是养了她10余年的人。

哪怕已经猜到了结局。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

一种无力感与挫败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没有再往前走，只是静静得看着李长歌瘫软在床边。

……

突然间，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太子妃的婢女三娘。秦漉九握紧的剑放下来了。

她也受了伤，看样子是好不容易从屠杀人的剑下逃出来的。

看到秦漉九与李长歌后，十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