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地翻翻QQ空间,看到杨紫姣发了一条说说,她已经去了外地,说到:“我想你们,想xxx,xxx,xxx,.....,丁近安。”我在最后,第一是那个痞子,中间的都是同学。虽然我并不乐意把这个当做排名去看,何况就算是排名,我也好歹上榜了。我并不擅长自我安慰,无精打采地放下手机,背起网球包去训练。
“你是不叫丁近安?”那个瘦高戴着眼镜的女生又开始话唠了。我漫不经心地和她聊着,她叫朵兰娜,很喜欢损人和吹牛,如果不是韩教练管着我们,督促我们一筐又一筐地练球,她和那个叫做青达莱的蒙古男生怕是要打起来。时不时吹嘘她的某个物件是父母从哪哪哪带来的,偶尔下了训练给她妈妈打电话语气也是异常聒噪做作。我看着她,不由得想到以前班里的女生说我装逼,如果朵兰娜在班里,大概我也不至于被黑那么久了吧....
我依旧练习挥拍,然后无聊地下训练回到宿舍,我敲了敲青达莱他们屋的门,他开了门,我走进去。因为几天的训练我们都在一起,逐渐相对熟悉一些。他和那个一嘴赤峰话的兄弟住在一起,叫做吴楠奇,他俩正在愉快地在床上打闹。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吴楠奇跟我说:“诶兄弟,你搬我屋得了呗?一个人住多无聊。”我看了看,说到:“没问题,我去搬东西。”于是我就把东西搬到了他们屋,其实只是门对门那么近,但是我却好像迈出了很大一步。
我们三个慢慢相处地熟悉了起来,偶尔一起出去吃饭,洗澡。每天晚上在宿舍一起联机玩《我的世界》,我和吴楠奇也经常一起去网吧。还有那天问我玩不玩《英雄联盟》的哥们——杨任翰。他在队里是网球打的算最好的,所以在一号场地,吴楠奇在二号。三号场地都是一些打得很好的小孩子,而四号场地是我们这些菜鸟互啄。
我一点点打听这个队的消息,据说他们有个外教,只不过最近不在,过段时间会回来。我在这里生活了一周后,慢慢适应,和他们大多数人都可以融洽的相处。吴楠奇总是用他独特的口音感染着我们,尤其是在打游戏的时候他心态爆炸时的口语芬芳。即使时间过了这么久,我都清楚记得他的语气和口音。每天,就是训练,和他们混日子。队里有很多性格特点鲜明的人,比如长得很帅但是很狂对的张兆轩,个子很矮爱怼人但是老被朵兰娜调侃的海佳月.....在这里不多做叙述,因为名字太多你们也记不住....
时间过了一个月后,我渐渐发现,两个教练只喜欢去关注杨任翰吴楠奇他们训练,就连青达莱也去了三号场地,就只剩下我和朵兰娜还有海佳月三个人在四号场地垂死挣扎,无人问津。韩教练一看就是那种水平并不高,也不会教球的人。每天给我们喂喂球,就把我们扔在四号场地自生自灭了。我毕竟是念不下去书才去练网球,也不希望这样混日子,于是想每天早上早点起来去楼下健身房锻炼一下。可惜某天我上好闹钟,好不容易在大冬天凌晨六点起床顶着寒风,在吴楠奇和青达莱酣睡中蹑手蹑脚下楼后才发现,那破健身房根本不开门。我只好又回去睡觉了。
从那以后,我好像也妥协了这种生活,每天往四号场地一站,和朵兰娜互相戏谑嘲讽,有时候甚至争得面红耳赤,网球是半点进步没有。没到周五,还要和吴楠奇去网吧通个宵,因为这事也没少让我爸生气。本来一星期要回一次家,可因为我和吴楠奇通宵,所以老不想回。最后我爸我妈在那着急,我在这继续混日子,慢慢情绪上也开始有了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上学没上下来,练网球屁也不是,赵欣本来就是个教网球的,也不说让我跟他练....我开始怨天尤人,毫无斗志。
后来,就到了2015年的春节,2016年就不声不响地来找我了。我那天在姥姥家吃完年夜饭,坐着父母的车回家路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悄悄许愿希望新的一年可以有点盼头。可惜的是,纵然后来那个外教回来了,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糕。因为有了外教,韩教练直接走了,剩下郭教练在老外的指导下带着一二号场地练球,三号场地自己比赛对抗,我们更没人管了。
我开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