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傅瑾连喝了几大碗牛乳,虽然没醉,却已经肚子很大,撑得难受。
另外三个男人俱是千杯不醉,因此虽喝了一整个下午,也没事儿。
“这一晌尽欢,我喝得差不多了,也该走了!”乐掌柜抚抚肚皮,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貌。
“我也可以了,再喝怕是要失态,将某些人的陈年旧事晒出来,那怕就再喝不到好酒了!”江逸云一贯地打趣。
张傅瑾听了,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景弘,那些年幼时期的荒唐事,怕是景弘的。
“我也喝不下了,再喝怕要拉肚子了!”张傅瑾说着便咯咯乐起来。
“那么便告辞了”乐掌柜作了揖便离去,江逸云连弯腰也没有,只是径直往外面去。
“那咱们下次再约啊!”张傅瑾挥着手跟他们再见。
这二人见张傅瑾的样子也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只是破不熟练。
“景弘,你说怪不怪,今天我特别高兴,总是莫名地想笑。”
“这有什么怪的,选对了人呗!”景弘目送两位离开,屋里只有他和张傅瑾两人,可以说说知心话了。
张傅瑾见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没有接话,笑嘻嘻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心里其实默认了景弘的说法。
景弘给张傅瑾倒了一杯浓浓的茶:“喝光这杯,帮你把牛乳都消解消解,别再半夜跑茅房,耽误了明天上早课!”
张傅瑾端起大茶碗一饮而尽:“你说你,之前我瞧着是多么温文尔雅、神仙般的人物,现在倒好,哪怕说些子好话,也总是不能好好说,似乎故意惹人生气似的。”
景弘一笑:“淡然悠远的样子,还要做给你看吗?在乎是真的在乎,别扭是真的别扭,至于惹你生气,便是真的惹你生气了。”
张傅瑾撇撇嘴,你看又来了不是,偏偏这语气说出的话来,真让人不舒坦。
“那你说说,你现下别扭些什么?”
“现下倒没什么别扭,”景弘又笑了:“现下开心得紧!”
张傅瑾也笑了。
景弘趁机握住了张傅瑾的手,再不撒开。
毅郡王远离京城,倒是没人管这一对鸳鸯了,可是每天都来一个洪老头,摆明了只是来监视张傅瑾,也让人好不难受。
想到这里,张傅瑾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怕不能挨过明天的早课啊?”
“你既然知道了,有什么法子帮我一下?”
景弘看自己猜中了张傅瑾的心事,也忍不住得意起来,头仰高:“既然洪老头儿是去监视你的,你便由他监视。只消做什么都带上他,也未必非得让你绣花读书的。”
“你的意思是?”
“看事情要看本质,洪老头绝不会对你绣花的样子感兴趣,你无聊,他比你还难受。不如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带上他,让他时刻看见你,不也就帮他完成了差事?”景弘语速越来越快,说得很得意。
“我刚刚也想到这一层了。”张傅瑾的表情分明告诉他:你也不过如此。
景弘也不恼:“看来我的建国,脑袋还算聪明。”
张傅瑾翻了个白眼:那是!
景弘:“时间不早了,得干点正事儿!”
张傅瑾连忙要抽手出来:“这大白天的,还能耍流氓?”便要逃走
景弘一个使力,张傅瑾便跌在了怀里,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景弘微笑着,脸颊也泛起红色,轻轻地在张傅瑾唇上吻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