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

马车悠悠驶出城外，在城郊走了好一会，才见一群商队打扮的人。他们表情严肃，对周围十分警惕，尤其是纪律性十分突出。

这一只商队虽处于休整之中，但很容易从细节上看出他们绝非平常商队，无论是从警惕性还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难不发现这些人训练有素。

领头人走了过来，远远躬身，说:“公子，商队休整完毕，可以出发了。”

扶钥探头一看，轻声道:“花公子，他们…嗯…放心？”

花洛听了，笑了笑，说:“扶兄不必担心，我们这只商队是皇商，吃的官粮。”扶钥听了微微点头，花洛也没过多让商队停留，就这么出发了。

“主人，你多虑了。”阿知小声地说。扶钥掐掐眉心，说:“但愿…”说是如此，但扶钥还是有些不安。

车队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分城关隘。关隘处戒备森严，凡是过路行人车马皆虚经过严格盘查才可放行。车队停了下来，扶钥等人皆下了车。

官兵问:“所载何物？去往哪里？”许右说:“车上都是兵器，是运往长安的，我这有陛下圣旨。”许右拿出圣旨，小心翼翼地奉上。官兵粗略看了眼玉玺印，再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车队，确认真的是运兵器的商队才放行。

检查时花洛和扶钥到一侧饮茶，云归零则坐在马车上没下来。阿知依旧在扶钥肩上趴着，小小一团，十分可爱。扶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眉头微皱，抿抿唇。

花洛见扶钥这样，便问:“还是不放心？”扶钥微微点头，笑了笑，说:“嗯，不知为何就是有些不安。”花洛又道:“安心，有我们呢。”花洛的话似乎有些作用，扶钥稍稍放心些。

阿知摇摇小尾巴，也轻声说:“主人，他们靠不住，阿知在呢，阿知很厉害的。”扶钥听了，不由噗嗤一笑，眉眼弯弯，说:“是，阿知厉害。”阿知自豪地抬起头，就差说那可不是了，这自豪劲让人好笑的紧。

检查用了不到一炷香，效率很高。待到放行时，扶钥只觉得不安感加重。

明明还是早上，天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瓢泼大雨。时有雷声隆隆，时而静的让人发慌，周遭皆闷得要紧，有几只乌鸦哇哇飞过。

大致又过了一炷香，大雨滂沱。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越来越大，车道变得泥泞不堪，坑坑洼洼。锦衣卫众人披上蓑衣继续前行。三十来号人，围在两辆马车和几辆板车周围，全部都没发声抱怨，车内的云归零也是安静的紧。扶钥和花洛依旧下着棋，阿知在扶钥肩上睡着，一切都井然有序。

良久，雨停了，但天依旧阴沉沉的，周围也依旧闷热。又走了许久，路边出现一个客栈。雨又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