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家吧。我送你下去打车”
苏凛安将杯中的液体饮尽,站起身。我送你回家生生变成了,我送你下去打车回家
他退了一步,付歌晚又何尝不知
“好”
可是也只能如此了,付歌晚不能给他任何希望,这是她新学到的东西
不然有了希望,再继续付出,最后体验失望,那天堂与地狱般的悬殊,更苦,更痛
她体验过,不想让苏凛安再体验一次
说到底,他们都不过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刚出包厢,付歌晚抬头便看到了一行人往对面包厢走去,
为首男子染着一头紫色的头发,配上他那张脸,说不出的嚣张与邪肆
察觉到付歌晚看着他,那人也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
“呦,美人啊”
那男子身后的一人也看到了付歌晚,冲她吹了吹口哨。作势就要往这边来
苏凛安一下把付歌晚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形将付歌晚完完全全地遮住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南秋”
为首男子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叫了一个名字
几乎只是话音刚落,他左手边上站着的少年就来到了苏凛安面前,伸手折了那人的手
离得如此近,他们甚至都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人立马跪下,没有喊疼没有挣扎,只是一遍遍重复道
“老大,是我僭越,我知错”
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要让人想起,只需要稍加提醒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少年回过头,冲付歌晚道了一句
“抱歉姐姐,是我们失礼了”
付歌晚扬了扬笑,从苏凛安背后走了出来
“无碍,你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少年也笑了笑,露出两颗乖巧的小虎牙
“是我家姐姐给取的”
付歌晚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和苏凛安一起下了楼
上车前苏凛安再三叮嘱司机,一定要把付歌晚送到家门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亲自送比较实在
“歌晚,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
到家后,客厅里黑漆漆的,不用猜都知道,家里没有人。付歌晚打开灯,看了看手机,发现盛澋川发过来一条消息
——今晚要晚些回来,不用等我
她看后回了个“好”
放下手机去了厨房,用微波炉热了药。刚刚端起来喝了一口,就觉得反胃,其实不是这药有多苦,只是这味道尝起来不是很能让人接受
苦中带辣,辣中带腥
这次的药又换了,付歌晚闭着气,一口喝完了药
吃了这么久的药,还是不习惯中药的味道,特别是这次这副
她歇了一会儿,上楼打了个电话,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十一个熟悉的数字,
铃响不过几秒,电话就被接通。看来,那人也猜到了会有电话过来。
“哥,这药你又是哪儿找来的土方子?”
那边很闹,对方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十几秒后,那边安静下来,想来是他走了出去
“难是难喝了点儿,管用就行”
“哥”
“嗯?”
“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鬼丫头,这么久不来电话,能听到才怪”
“这次你来帝都要待多久?我想见见你。”
“还没确定,至少是三个月。得空给你打电话,出来见见”
“嗯”
“不过我问过了,你吃了这个药后,可以吃糖,解解苦味”
“好,那,拜拜”
“拜拜”
付歌晚捏着电话发了会儿呆,自己是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就打过去兴师问罪,说这药苦,还是就想听听哥哥的声音,亦或者想在哥哥面前刷刷存在感。她也不知道。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盛澋川回来时,客厅里留了一盏壁灯,他把外套放下,关灯上了楼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打开门口的灯,他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视线往下移,才发现人在沙发上,盖着一个薄毯
盛澋川洗漱好后,掀开薄毯把人抱起,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只是眸中还一片混沌,人还没有清醒
盛澋川轻声哄道
“乖,我们去床上睡”
果然,怀里的人又睡去。
把人放好后,他也掀开被子躺在了另一边
………
周末很快就过去,付歌晚又回到学校上课。最后两周了,大家都忙于期末考试,老师也格外的累。
而盛澋川那边,最近好像也格外地忙
两人回家几乎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时间,通常都是付歌晚睡了,盛澋川才回来;付歌晚出门了,盛澋川才起来
不过人忙起来,确实也踏实一些,没有时间去想一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