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梦中,没有我爱的马嘉祺,我在一片白茫茫中兜兜转转。
我还是走回了青春开始的地方。
我还记得,那天我穿了白色的连衣裙,拒绝了爸爸妈妈的护送,一个人背着新书包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学校。
那个暑假,因为天气太热,我在妈妈带领下,将好不容易过肩的头发剪成了短发。
曾经的小学同学那么多,可偏偏只有马嘉祺和我又被分到了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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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我到底为什么会坐到刘耀文的旁边了,好像是按照进班成绩排的座位,又或者只是按照先来后到随便坐的。
我只记得,我们第一节课好像是语文课,我们的语文老师,同样也是班主任的张老师让我们先好好熟悉课文,于是,坐在我们不远处的某个男生,便大声地,声情并茂地朗读起了《济南的冬天》。
某个男生……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
嗡嗡的教室里,我和刘耀文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趴在桌上,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
我在笑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投来,我捂着肚子转过头,却没有抓到任何视线。
莫名其妙的,我看向马嘉祺,不远处的他正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书。
我很快便适应了初中生活,同周围的同学打成了一片。因为座位的关系,我与同桌刘耀文,后面的陆茸和宋柒瑟便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上课时小动作及悄悄话不断,下课时不是聚在一起说笑就是跑到外面疯玩。
而与此同时,大概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马嘉祺也交到了自己的朋友,他不在想小学那样沉默寡言,时常也能见到他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极力避开彼此之间的交集,默契地没有同任何人提起我们是小学同学的事实。
或许是小时候用力过猛,长大后的我还是沉默了很多,只有在亲近的人呢面前才会稍稍有一些儿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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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少所以无知,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我虽然爱玩,但也或多或少是个急性子,所以总有男生喜欢逗我,尤其是敖子逸。
那时候我个子矮,身上肉不多,脸却圆嘟嘟的,敖子逸便总喜欢嘲笑我是大头儿子。
我当然不肯承认,两人为此时时刻刻都在斗争。他脸皮厚,无论怎么说都永远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人每次都不好意思继续讲下去。
有一次课外活动,教室另一头的敖子逸跟人说着说着,突然又贼兮兮地看向我,还嘻嘻哈哈地喊,
敖子逸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敖子逸绝对是在讲我。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我气急败坏,因为离得远,便从他桌上随便抓起一本书向他丢了过去。
你问我为什么用敖子逸桌上的书?
废话,我的书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书当然没有碰到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年纪的小男生当然没什么怜香惜玉或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他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反正关键时刻绝不手软。
于是敖子逸一反手,书就向我扔了过来。
我马上蹲下来想躲避攻击,却听得“呃”一声,我一抬头,便间我的数学作业本被丢在来了马嘉祺前面的学习委员赵君竹桌上,显然她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