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青妆“因为衙门发工钱,今天的范无咎格外阔绰,竟请他的幺妹来到县里最大的酒肆吃香的喝辣的。”
厌青妆提高了嗓音,像个街边讲小本的先生,捧读着这句话,那小模样精灵古怪,怪讨人喜欢。
范无咎“好你个厌青妆,人小小,胆子大,竟学会调侃你二哥了。”
范无咎正想过去对着厌青妆软滑的小脸上下其手,但看看街上,又看看厌青妆大姑娘的模样,最终还是咬着牙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厌青妆“嗷!疼得很!二哥怕不是要谋害我吧!大哥——”
厌青妆祥装作吃痛的样子,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挤出几滴泪,龇牙咧嘴往谢必安身后躲去。
范无咎被厌青妆这精湛的演技唬的一愣一愣的,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心想着自己没那么用力吧?
定睛一看,这幺妹竟然躲在大哥身后吐了吐舌头,哪有刚刚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谢必安笑着看他们俩闹。
越到酒肆前,厌青妆心跳越快。
“三位客官,里边已经满人了。”他们刚走进酒肆,那热情的小二立马迎上来,赔着笑给他们三。
厌青妆掂着脚往里面一瞅,确实已经满客了,恐怕没地招待他们三人。
厌青妆“正好,最近我又不太馋这地了,想吃集市上的小吃了,那才是最够味的!”
她咧了咧嘴,拉着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正准备离开。
“你莫要过来!”
突然,一个娇软的女声响起来,能清晰听见声音里带着的恐惧和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悲切从厌青妆心底涌出来,她侧过头看到范无咎已经朝着声音跑过去了。
谢必安拉着厌青妆跟上。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穿着华贵衣裳的男人,脸上带着油腻淫邪的笑,朝着一个挽着妇人发的女子走去。
那男人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身上衣服的布料可能已经顶上他们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他似乎被淫/欲浸染很久,即使吃得肥头大耳,也能看得出来体虚,眼睛一片混沌,一点也不清明。
妇人长得有姿色,哭得梨花带雨,更让人有几分想要欺凌的欲望。
范无咎“放开那妇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此事!”
范无咎站了出来,漂亮的黑瞳瞪向那纨绔子弟,光明磊落飒爽的模样,显得那体虚淫/欲浸满脑子的纨绔子弟如同臭水沟里的老鼠,猥琐阴暗,令人作呕。
那纨绔子弟似乎被人扰了兴致十分不满,一瞧那范无咎英俊潇洒的模样,更是不满,晃了晃腰间的玉牌,那玉牌质地温润,一看就是鬼东西,眯着眼仔细一看上面明晃晃刻着的一个何字。
吓得路过吃瓜的人纷纷后退几步,生怕惹上什么事。
那妇人见次场景,趁乱跑走。
“靠!你这小子,可知道我是谁!滚开,碍着我好事。”
那姓何的纨绔子弟瞧见那妇人跑走,怒骂一声,挥了挥胖手,突然看到谢必安身后的厌青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