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和亓官陵还在喝茶。
岁岁不愿意见他们,他们也只能被迫自愿喝茶。
可是茶有什么好喝的呢?
茶没什么好喝的。
所以两个男人在喝了数杯茶后,内心的难过没有被排解,反而还多了焦躁。
这一焦躁,就总觉得对面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不爽。
在目睹亓官陵又一次“咕咚咕咚”喝下去半杯茶后,秦江寒率先忍不住了:
秦江寒“你能好好喝茶吗?不要发出声响的那种。”
亓官陵“?”
挑衅?
亓官陵的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亓官陵“你能好好说话吗?不张嘴的那种。”
秦江寒“不张嘴不能说话,但不发出声响可以喝茶,综上所述,是你有问题。”
亓官陵“这是岁岁的茶,又不是喝的你的,老子爱怎么喝就怎么喝,你管个锤子啊!”
秦江寒“粗俗无礼。”
秦江寒最讨厌说脏话的人了。
亓官陵“能不能放尊重点,都是站景王府的人了还认不清现实,”
亓官陵挑衅地把剩下半杯茶“咕咚咕咚”灌下去,把茶杯往桌上一震:
亓官陵“信不信本王以后天天让你批公文?”
秦江寒语气平静:
秦江寒“这好像是岁岁最喜欢的银杏纹茶杯。”
亓官陵赶忙低头检查脆弱的茶杯有没有被他震出什么问题来。
发现茶杯没事,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杯在他在,杯无他无。
秦江寒把亓官陵眼底的慌张尽收眼底,嗓音清冷:
秦江寒“你若安分,和岁岁从此南北相隔再不相见,本相岂会和你针锋相对?”
岁岁好不容易摆脱和亲公主的身份,回到南朝,他决不允许亓官陵再强行把岁岁带回北朝。
亓官陵“我就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这也不行?”
秦江寒“可岁岁心软,谁知道……”
秦江寒猛地闭了嘴。
亓官陵眼睛微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亓官陵“你不是说岁岁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秦江寒“……”
秦江寒别开目光不说话。
亓官陵“骗我的是不是?”
亓官陵“岁岁根本就不是因为不爱我了离开的,多半是步以阑早就出事了,岁岁不得不回来主持大局。”
秦江寒“……你说是就是吧。”
一时不慎说漏嘴了,秦江寒极度郁闷,打算摆烂。
亓官陵破口大骂:
亓官陵“你这个狗东西!”
秦江寒躺平,任亓官陵气得七窍生烟。
亓官陵“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秦江寒“没有良心,所以不痛,谢谢。”
亓官陵:好生气,但是之前承诺了绝对不拿刀砍他的。
于是亓官陵站起来,撂下一句:
亓官陵“本王大度,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其在这里被秦江寒气死,他不如花点心思去给岁岁准备些小惊喜,这样岁岁还能赏脸多看他一眼。
秦江寒“切。”
秦江寒眼角余光瞥到某人气冲冲远去的背影,不屑冷哼。
亓官陵要是大度,天下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