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海干西,是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刀客。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时飞……和他的驴。
……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你耳朵塞驴毛啦?!”
时飞的声音超过了驴叫声,响彻耳边。
伤差不多好了的时飞,远没有受伤时招人喜欢。
我掏出耳朵里的驴毛:“怎么了?”
“接下来到哪个镇子?”时飞嚼着我路上买的干粮。
“你不知道?”我的手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啊。”时飞的眼神空洞且茫然。
“你为什么会不知道呢?”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时飞在驴上一巴掌拍开了我的手。
为此我们大吵了两架,相互鄙视了对方的躲避追杀的方式与思路。
最后,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刀客场。
我和时飞藏在了徐夏可的房间。
徐夏可一连三个月都没有回房间,我们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再出门,就听到了江湖上流传出了很多疯狂的传言。
卖菜甲:“唉,你知道吗?那个神偷时飞和刀花海干西两个人失踪三个月了。”
买菜乙:“天呐!”
买肉丙:“听说神偷和刀花私奔了!”
卖肉丁:“是嘛!”
刀客戊:“据我朋友的朋友的可靠消息,天下第一神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天下第一美女刀花逮住了,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二百五十回合后互生情愫,而后相伴退隐江湖了。”
剑客己:“真的假的?这也太刺激了!”
刀客庚:“什么啊!我朋友说他们俩是竹马竹马,三个半月前双刀徐横插一脚,两人便大吵了一架。后来两人和好,就游山玩水去了,没有退隐江湖。”
我与时飞相伴去觅食。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用迷离中带着几分期盼,迷惑中带着几分激动的眼光看着我们。
时不时有两眼放光的姑娘拿着小本,尖叫着向我俩冲过来,冲到一半就被人捂着嘴拖走了。
奇异的景象一直持续到我们走进了一家客栈。
那家客栈的羊肉烧的很是不错,我俩时不时来打打牙祭。
我俩刚跨过客栈门槛,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欢呼与惊诧声。
《刀客小刊》又造我们什么谣了?
直奔二楼,看到几个熟悉面孔,打过招呼后,我便看起了玉板笺上的说书名录。
“这《飞檐撷花》是什么时候新出的戏?听着像是你们这一行干的新鲜事。”我拿手肘戳了戳正在喝羊汤的时飞。
时飞抬起头:“别把我跟采花贼连在一块,我一个靠手艺吃饭的’黑潜‘,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有职业操守的时神偷什么时候把我的刀找回来啊。“
”偷你刀的是两个段位不高的‘白潜’,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说着,时飞呼噜呼噜一碗汤下肚瘫倒在了椅子里,翻看起了玉板笺:“哎呦,从没出过事的蒲大娘家居然丢东西了!“
我想了想:”东三街的蒲家?住在贼窝旁边还能让人给偷了?“
就像刀客有个刀客场,梁上君子们也有个秘密聚集地,一般都是金盆洗手的聚在一起,说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实际上就是东三街地理位置好,跑路十分方便,以他们的职业习惯都不约而同得选择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