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

张云雷“真没事儿了？”

张云雷还是再问了一回。

温筱菡“没事的。谢谢师父关心。”

温筱菡低着头，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

张云雷“温筱菡。”

张老师的语气的起伏不大，但分明让人听出几分怒气。

张云雷“抬头看我。”

温筱菡一刻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抬了头，便撞见张老师柔情似水的眼眸。

温筱菡“在”

张云雷“我以前背贯儿，可都是错一个字一个嘴巴子。那你呢？嗯？”

温筱菡“师父我……”

许久没用水润过的嗓子，有了几分干涩，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听起来几分沙哑。

张云雷“墙角站着去。”

温筱菡乖乖走到墙角，偷偷偏点儿头，便看到师父犀利的目光——那哪儿是目光，明明就是一把刀，一把犀利的刀！赶紧的，又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纯白色的墙。

好像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笔筒里翻找些东西。

想着，肩膀上搭了把暗灰色的铁尺。

张云雷“背给我听听。”

温筱菡“诶。”【伸了伸舌头，舔舔嘴唇，使了个心眼】

“啪。”

尺子骤然砸下，划破冷空气。

张云雷【冷笑】“就挑原先会背的是不是？给我打头背。还想糊弄我？”

他一下就能察觉到。一来这段最脍炙人口，二来小时候学艺也是想破了脑袋跟师父“斗智斗勇”。

温筱菡“唔。”

被师父毫不留情的话吓出一身的冷汗，脑袋跟断了片似的一片空白。

温筱菡“师父我……我忘了。”

好家伙，忘得真及时。

张云雷“忘了？帮你回忆回忆！”

张云雷一面说着，一面扶住了温筱菡的肩膀。尺子向后一扬，轻巧一落在人身后。

“啪”

张云雷“我让你背就给我好好背，不是开玩笑”

语气中含着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啪啪”两下砸在腰上。

本来就是纤细的腰肢，再说张老师从小练功手劲自然是大。可是，实在太疼了，眼角分明是湿了，眼前一片水雾。

张云雷“别晃，站好。”

打了约莫二三十下，终于停下，身后的疼痛牵得腿晃动不停。

温筱菡“是……”

规矩的站好，手贴在两侧，目视前方，但还是有点忍不住想跳脚。

张云雷【抓起册子，放在温筱菡手中】“跪下”

温筱菡“是”【捏捏拳头，面着墙跪下去】

张云雷“一个人背不下来，我就看着你背。”【搁了尺子，坐在一旁，俯身看着地上的孩子】

突如其来的温柔把温筱菡杀个措手不及。给个巴掌给个甜枣，让她想都没想到。在张老师的注视下，翻开册子。清晰的字迹自己映入眼帘，书页泛黄，却一点儿不卷角不破损。悄然抬眸直见人眼中温馨，意识慌了神又低头望卷。

张云雷“丫头读出来啊。”

温筱菡【一愣，点头】“嗯”

张云雷【干咳】“平时怎么背课文的就怎么来吧。”

温筱菡舔了舔嘴唇，还是轻轻起唇，却让张老师发现她的气口和读法一处不落不错。一听就知道研究过。

张云雷【笑】“研究过，对不对？”

温筱菡“是……”【低下头不再开口】

张云雷“那为什么不肯好好背呢？”

温筱菡“师父……我……我错啦……我要跟师父好好学”

张云雷“诶，好孩子。咱好好学昂，好好学。”

温筱菡“嗯”【眼眶又潮又红，膝盖骨一片麻木，】“谢谢师父。”

张云雷勾了勾嘴角，扶了把人儿叫人站起来，温筱菡自然是匆忙站起，微微仰视着张老师不敢说话。

张云雷“孩子”

温筱菡“诶，师父”

张云雷“你像我的影子，但我希望你更好。”

温筱菡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他依然笑着，更好看了。

渣渣作者2020.3.29，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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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作者早安♡

渣渣作者第二人称突然变成第三人称是因为这篇文改成第二人称真的很奇怪很奇怪。谢谢理解。

渣渣作者“哪怕只有一个人，你也要坚持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