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传来了太监那嘹亮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她穿的是深红色凤袍,眉眼间和白苏梦极为相像,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绝代佳人。大臣们纷纷跪拜,摄政王微微作揖行礼。
“太后娘娘凤体圣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太后坐在了皇帝的下位,掷声有力,“后宫本是不能干政的,但本宫是为了摄政王妃而来,总归是女儿家的事。”
文知鹤背着手,盯着太后,他早已让人在他离开后把白苏梦强了,以最快的速度都被扣押起来了,这太后一来有点意思。
“摄政王妃昨晚拿了宫牌偷偷进了宫,只因昨天白日里本宫身体不适所以没去观礼,她思念本宫便来宫里拜见,未知会摄政王一声。
这般不知礼数,本宫已下旨罚她在府里思过,一个月不准出府,摄政王以为本宫的处罚如何啊?”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文知鹤,底气十足,看来是真的,倒也真的是巧了。
言语间四两拨千斤,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尘埃落定,太后十年间吃斋念佛,一直没怎么见过,如今一看来不简单啊,文知鹤心想。
“太后娘娘都如此说了,看来是误会了,一定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下人捡了王妃的婚服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是本王冲动了,没有弄清真假,本王这就回府处理,臣告退。”文知鹤狂妄地行礼离开,也不等皇帝点头,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白苏梦被安排送回了府中后就听说了昨晚的事,心中一阵庆幸,也心疼那个被抓起来的丫鬟。回想昨夜,她偷偷换了婚服点了一个丫鬟的穴便让她顶替自己坐在屋里,她本想着反正文知鹤对她没兴趣,那找个人顶替会也没事。
而自己呢就溜进宫偷偷把埋在姨母宫中的酒挖出来喝,虽然这个婚结的不是很满意,不过怎么说都是喜事对吧。谁知道宫中正巧近日换防,她进去了便出不来了,只好耷拉着脑袋去姨母那睡一夜,想着第二日再拿着宫牌出宫。谁知道,一夜惊喜啊,感谢昨日自己的作死行为。
白苏梦正兴致勃勃地用午膳,文知鹤便走了进来,他背着手,穿着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还挂着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玉佩。
“好吃吗?”文知鹤眉如峰,狭长墨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骨,精致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还不错……”白苏梦点了点头,想都没想就应声,突然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去。文知鹤已经挥退了下人,屋内只剩他们两个。
“王爷,也想食些?”白苏梦被文知鹤盯着瘆得慌,心想着,挺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这么吓人。
“现在没人了,本王就如你所愿,再不动手,下次本王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文知鹤轻薄的双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白苏梦有点发懵。
白苏梦眨巴着一双大眼,摄政王,觉得我是来刺杀他的?“咳咳咳,王爷,我想您想多了,我们呢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吧。”
“是吗?摄政王府可不白养人的,会收利息的,小狐狸。”文知鹤突然被挑起了兴趣,他想知道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如果被一点一点扯入地狱,满身伤痕,丞相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被一下子气得晕过去,突然后悔昨日的冲动。
文知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称呼她,她的那双眼睛,确实像是一只自以为聪明的小狐狸。
深夜,青叁端着茶走进了书房,轻轻放在了文知鹤的案桌上,不由问道:“王爷信了?”
文知鹤悠悠回过头看着青叁,发笑,反问:“你信?”
第二日,白苏梦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已是午时,一个新派来的丫鬟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说道:“王妃醒啦,王爷吩咐奴婢只要王妃醒了就给您更衣带去操练场。”
白苏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你是新来的丫鬟?”
“是的,阿九见过王妃,谁也不敢得罪王爷,所以谁也不敢来服侍王妃,老管家觉的我愚笨所以派我来服侍王妃……啊,不对不对,王妃我说错话了。”阿九惊慌失措,连忙跪下认错。
“噗呲,你这么愚笨在别处要挨不少打吧,留在我身边吧,在外人面前少说话就是了。”白苏梦不禁发笑,比起那一群死气沉沉的丫鬟小厮,她反而觉得这个阿九有意思些。
梳洗更衣后,白苏梦在阿九的带领下来到了操练场。摄政王府的奢华人尽皆知,却也想到府中竟然还有一大片用于操练的空地。一路来听阿九说,这里平时只有王爷和王爷身边几个贴身侍卫能在这练习。
“王爷,白氏来了。”青叁因为丞相的原因也不待见这个空降的王妃,连尊称都不愿意叫。
文知鹤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说道:“把人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