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后近来得了一块凤尾琦玉,甚是高兴,特地摆了一场赏玉宴。将皇室的皇子公主和官家的公子小姐都请了过来。华云卿和华云巧也一道被请了去。
宴会上,南柯后穿的是一个华丽端庄,笑吟吟的模样,明艳动人,但又不失威严。
华云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摩挲着茶碗,心中暗暗吐槽到,华胥虽也明争暗斗的,面上好歹看的出来,但这南柯的人真是一个个的都是笑面虎,把心思都藏在肚子里。
南鹤坐在华云卿对面左手边的位子,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一副笑脸。
郦愿呢坐在南鹤边上,南鹤哥哥长,南鹤哥哥短的。但她的声音好听,所以华云卿给出的评价是,这姑娘就是一只天真单纯的百灵鸟。
但郦愿看向华云卿时,一副要吃了华云卿的样子时,华云卿重新评价,这是位记仇又傻乎乎的小丫头。
等所有人来齐了,南柯后说到“今日这赏玉宴,就当是本宫把各位召集起来,高兴高兴。大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闻毓,本宫前几天听你爹说,你学了一支舞,给大家跳一曲如何?”
只见闻毓从郦愿边上的位子,缓缓起身,浅笑着说“闻毓,献丑了。”
闻毓的身段不错,穿着藕粉色的裙子,跳起舞来十分好看,就和那池子中的莲花一般。
华云卿看着那舞,渐渐的觉得有些头晕,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等华云卿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宫中。华云巧和子铃两个丫头躺在身旁。
华云卿将两个人推醒,说到“我晕倒以后发生了什么。”
华云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发生了什么。就是阿姐你竟然能中暑,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晕了过去,被几位小姐笑话了呗。”
“只是中暑?”
“对啊,不然呢。”
“那南鹤呢?”
“不知道。”
华云巧的话刚落下,子铃就接上了话茬。
“这个我知道,我去医官那儿拿药时,路上听见一个小太监说,南柯后啊,想把自己亲儿子扶上位,给太子下毒。”
“给他下毒?”
“是啊,南柯主发了好大一场脾气。”
“那南柯后现在怎么样了?”
“这我也不知道。”子铃摇摇小脑袋。
华云卿想起断魂一事,问子铃到“消息可以传到?”
“姐姐说那位主子已经派人来了。”
“派了谁?”
“似乎叫落溪。”
“落溪?是那位有异能的梦娘?”
“是她。”
“知道了。”
夜幕降临,华云卿等华云巧和子铃都睡下后,换上夜行衣,赶去了南鹤住的和朔宫。
夜晚的和朔宫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宫女太监走动的声音。
华云卿小心翼翼地摸进南鹤住的屋子,但却摸了个空。
华云卿正想着南鹤跑哪儿去了,忽然一双手环住了华云卿的腰。
“阿卿可是担心我。”南鹤紧紧地搂住了华云卿。
华云卿一边去掰南鹤的手,一边说到“我可没功夫担心你。我是来要断魂的。”
“阿卿这话说的可真是伤我的心。”说着,南鹤搂着华云卿搂的越发紧了些。
“且不说这个,你这么改变了我们原先的计划。不是我中毒,然后去诬陷南柯后吗?”
“这个,自然是我担心阿卿你的身体,就干脆我自己受着。”
华云卿听了,脸上飘起了云彩,耳朵也烧了起来。华云卿用力将南鹤推开,走到一边,说“那南柯后,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呢?”
“你会杀了她?”
“我这么善良的人,可不会做这种事。我会求父皇将她废掉后位,送回闻家。”
“闻家,她和闻毓什么关系?”
“樊可筝那个笨丫头没和你说南柯后姓闻,是闻毓的亲姑姑。”
“怪不得让她跳舞。可是你不杀南柯后又是何故?”
“南怜苑一直把我当弟弟,待我挺好,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
“南怜苑?就是你之前浴沐节要吃梨花糕的哥哥?”
“是。”
“你俩感情还真好。”
“算是吧。”
“对了,我此趟来是为了断魂,可不是为了和你闲扯。”
“断魂已经放在你腰间的香囊里了。”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阿卿,你可有心上人?”
“你要知道南柯人与华胥人没有可能。”
“但是我们换个身份,谁又知道呢。”
“你抛的下你的皇位?”
“自然可以。”
“那你抛吧,我还要做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