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

那天，你去哪了？

最后一天

顾延妈阿延啊……

顾延妈（捧着他的脸）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说，电话也行

顾延妈别自己心里面憋着好不好？

顾延妈……你说什么呢，有瑜生在，我会出什么事

顾延好了，我该走啦，妈你赶紧回去吧，天这么冷，多注意一下身子

语气开始变得哽咽

顾延眼角也开始泛起了红

言瑜生那个阿姨！

言瑜生时间快不够了，车要赶不上了！

顾延妈那好吧……

顾延忍住不回头看

他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言瑜生好了，以后还有机会，我带你来

顾延嗯……

言瑜生好了，回去之后你准备准备

一片寂静

言瑜生顾延？

言瑜生回头一看

后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言瑜生唉，算了

言瑜生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梦中

熟悉的房间

灯光虽然亮着，可周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冷

顾延……

看到了他自己

顾延（梦境）这都几点了呀？他怎么还不回来？

顾延这是……

顾延那一天……

顾延（梦境）（看了一下窗外的大雨）现在还下着雨，要不我去接他吧

顾延不！你别去！

他伸手去抓，却抓不到什么

顾延（梦境）叶帆要是知道我去接他，他一定很开心吧

顾延不要……

苏仟（梦境）大嫂？

苏仟（梦境）你怎么在这啊？

顾延（梦境）我来接叶帆啊

苏仟（梦境）老大不是早回去了吗？

顾延（梦境）这样啊，那我回去好了，谢谢你了

顾延别回去别回去

顾延就待在这

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只能看着那悲剧再一次在自己眼中重现

顾延（梦境）叶帆，我回来啦！

那扇门是他最不愿意推开的

可它现在被推开了

顾延（梦境）叶……帆？

屋内两人春光乍现

两个人缠绵悱恻，好不甜蜜

顾延（梦境）你们在干什么……

崔健（梦境）哟，这不是大嫂吗？

崔健（梦境）欢迎回家

顾延（梦境）叶帆你……

叶帆（梦境）天天玩一个也会腻的，好吧？

顾延（梦境）玩腻了？

顾延（梦境）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叶帆（梦境）不是告诉你了吗？

叶帆（梦境）我玩腻了

顾延（梦境）那我算什么？！

顾延（梦境）叶帆你个五，八，蛋！

啪！

叶帆（梦境）你闹够了没有？

顾延心口好痛……

他想摸一下眼前的这个自己

但却无能为力

崔健（梦境）好了，帆哥

崔健（梦境）让他出去吧

这种软糯的声调令他想吐

叶帆（梦境）好，听你的

顾延（梦境）这里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紧接着的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顾延别打了别打了

顾延（梦境）出去……

叶帆（梦境）顾延，你别给脸不要脸

叶帆（梦境）趁我还没真正动粗之前赶紧滚

顾延（梦境）呵，好啊

顾延（梦境）你以为我稀罕这？

顾延（梦境）要我说，瑜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顾延奇怪……我记得当时我没有提起过瑜生啊

叶帆（梦境）言瑜生？你那么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好了，省的在这里碍眼

顾延（梦境）……

啪嗒

门关上了

里面的欢愉声格外刺耳

顾延（梦境）……

不管有没有提及都一样

顾延（梦境）算了，我还是走吧

两人擦肩而过

没错

他看的没错

那时候他的眼里

已经有了浓浓的失望

顾延（梦境）雨还下着呢，啊，忘带伞了……

顾延（梦境）算了，我也就这样了

顾延（梦境）……呜，呜呜呜呜

沉默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

顾延（梦境）没事没事，不要哭不要哭

顾延（梦境）找个旅馆去住吧

一周过后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叶帆（梦境）“回来吧”

顾延（梦境）“凭什么？”

顾延（梦境）“是你自己赶我出去的，现在又让我回去，你不觉得可笑吗？”

叶帆（梦境）“……”

叶帆（梦境）“对不起，我错了”

他接连一个小时认错

现在耳朵都是嗡嗡的

顾延（梦境）“说够了吗？那个人呢？”

顾延（梦境）“还在家里面对不对？”

叶帆（梦境）“不在了不在了，求你了，赶紧回来好不好？我错了亲爱的”

顾延不要听他的，他是在骗你

拦不住的

“他”还是回去了

悲剧再次重现

叶帆见他回来后

哄了几天

便觉得对于顾延来说只要哄哄就好了

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顾延（梦境）第几次了？

叶帆（梦境）什么？

顾延（梦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顾延（梦境）你可真是好样的！

叶帆（梦境）……

顾延（梦境）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顾延（梦境）十年，我陪你这个人渣十年了！

顾延（梦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顾延（梦境）三两句甜言蜜语把我哄回来

顾延（梦境）转头又给我去干这种恶心事？

顾延（梦境）也是

顾延（梦境）是我智，障，才会一直容忍你干这种事情

叶帆（梦境）说够了吗？

叶帆（梦境）说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叶帆（梦境）爱待不待

一哄就好的人活该受罪

顾延（梦境）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延（梦境）好啊

顾延（梦境）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我

嘭！

摔门而去

顾延看了一眼身后人

顾延怎么？

叶帆脸上的表情

顾延是……在后悔？

顾延不对，怎么可能？

顾延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顾延他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顾延？顾延？

顾延谁？

顾延，醒醒

顾延瑜生？

言瑜生醒啦

顾延嗯

言瑜生走吧，一起去机场

顾延好

这几天他终于露出了一个

最温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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