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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把头别到一边：“我早就打算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别用那种眼神，要是被坊间说我有断袖的癖好，肯定都怪你。”
玉菟愣了：“为什么不怪白将军反而怪我……”
东方重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军营里将士们互相开玩笑就算了，怎么一直待在都城的玉菟都有这种误解啊，也不知道朝廷里会传成什么样子！
东方重华嘴角抽搐，自己应该怎么和老白解释才不会被误会呢……
“话本看多了是吧，天天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回府里给我准备水果去！”东方重华给了玉菟一脚，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玉菟往往远处的宫殿，再看看自己衣服上新添的泥脚印，欲哭无泪。“是不是因为被说中了，才这么着急啊……”
已经在宫殿正门的白志浩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后续还有想打的冲动，但是他狠狠憋了回去。
身边的卫兵担心地望了望：“也不知道东方将军来了没有。”
“我就不应该同意让他脱队乱跑。”白志浩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尽管内心有隐隐的不安，但是白志浩还是在尽量调整自己的表情，想办法表现得很平静。要是哭丧着脸见陛下怕是要被当场廷杖打屁股吧。
“啊！”白志浩刚刚脑补了一番自己被打屁股的场景，屁股上就挨了结结实实地一脚。
“呦，包子。”
东方重华穿着武将的朝服，叫着白志浩的外号，微挑着极其好看的丹凤眼，笑对着他。
“你喜欢踢人屁股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白志浩无奈地看着活蹦乱跳的东方重华，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下次改成用手摸？”东方重华刚说出口，就立马后悔。果不其然，身边的卫兵都一起眯起了眼睛，但又是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白志浩目瞪口呆，恨不得此时一刀砍了重华。文官的队伍里响起的微不可查的议论声，其中一位同样是眼角上挑的丹凤眼投来了看似波澜不惊的目光。
强忍着被白志浩掐肉的痛苦的重华在混乱中感受到了这一目光，他回头，和那个目光直直地撞上。
东方重华愣了几秒，眼睛一眨，似是略过了万水千山一般。碍于在正门外他不敢太过放肆，他只是远远地比了几个口型。
阿芸，我回来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但是重华看到芸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和他眼睛差不多的角度，礼貌而生疏。
东方重华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奇怪的目光，远处宫殿鼓响，文武官员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白志浩终于松开了手，也一本正经地站直了身体。白志浩腰一挺，甚至比东方重华高了一个脑袋。东方重华皱眉，想站得离白志浩远一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宦官的身影渐渐逼近，喊了一句什么，队伍就缓缓往前移动。
东方重华此时在这个不用自己特意做什么的间隙放弃了思考，他的思绪飘到自己曾经待过的边关，飘到了自己的家乡老房子，最终缓缓落到两个少年的身上。
最后一次。东方重华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放肆地回忆过去了。
现在他自己清楚地意识到他处于梁国的都城，天子脚下，他不得不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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