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墨医院突然有事,便不再陪同白梦笙去看白盛了。
一路上,白梦笙想了许多,宫阡陌在自己的心中似乎真的不一样,可这样的自己如果爱的太深的话最后会不会很疼呢。
不管如何白梦笙一定不会让宫阡陌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一丝伤害。
世界最复杂的事情之一就是你为着我,我为着你,却从来不解释,最后二人只会越走越远。
可惜这个道理,白梦笙现在还不懂。
红烛看着手中的银色耳钉,握了握手将耳钉藏了起来。走进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还传来一男子疯言疯语的叫骂声和惨叫声。
“怎么还是不说吗?”
“红烛姐他是嘴太硬,这么多天他就是不说。”
一手下放下手中的鞭子,他不敢打的太重毕竟是个贵家哥儿,容易打死。可这么多天得不到上面要的消息,他有些担心自己落个办事不力会受到牵连。
“你们先下去交给我吧。”
红烛的话还蛮好使的,不一会儿周围的人都离开了。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盛不禁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走到一旁的桌子边看着上面摆满了刑具,一双玉手在白盛目不转睛的眼光中扶过一件件摆放整齐的刑具。
“说吧。”
“说?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平白无故的把我关了过来还打我,眼里到底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我们这里,我们就是王法。”
红烛拿起一根烧红了的炮烙,对着白盛比对了一下,由于这几天他们为了不让他死得那么快,只是让他受过鞭刑。无疑她这个动作,让白盛头皮直发麻 刚才被打过伤口不停发疼。
“你…你想干什么?”
“这几天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们是这样好惹的。”
红烛本来也只是想吓一下他,看他双腿不停发抖心里暗骂了声,懦夫。就将炮烙给丢了回去,这才让白盛松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你说不说其实都没关系,你的死活毫无意义。”
红烛对着白盛耳边小声的说道。
“少骗我,如果我的死活无意义那你们怎么还把我留到现在。”
白盛也不傻,他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要将他留在这里,也知道红烛只是在套自己的话。
“因为你知道的我也知道。”
说完,红烛转身回到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旁的鞭子玩弄着,冷冷的说道。
“不然那个人为什么现在还没来救你。实话跟你说吧,他已经跑了。你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
这段话每一个字就像一根刺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入他的心脏中。跑了,毫无用处,白盛大脑一片空白,这原本是他最后的筹码如今却被说得微不足道。自己理智的那一根弦一下就崩断了。
不是说他相信红烛说的话,而是他不得不信,就他的那个人从他再次被抓后就未出现在他眼前。
“不,不会的,他说不是这样的。对,一定是你,是你来炸我的。”
白盛还是不敢相信,只能一遍遍的麻痹自己,他还想靠这个来救自己的母亲,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你,你要救我?”
白盛睁着不可置信的大眼睛,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却又害怕是浮萍的样子。溺水的人往往会选择相信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你只需要说出他的名字,让我们有证据做得光明正大些,不过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也可以不用做的光明正大。”
红烛知道鱼儿上钩了,心里暗道,嘴再硬也是个傻子,这种小伎俩的话也相信了。
虽然白盛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毕竟是涉世未深,这种话是先给他一暴击,再给他一定心丸让他不得不相信。
“好,我说,不过你要答应我,等我说后放了我。”
既然他答应了,红烛的任务也完成了,完全不管他的要求转身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你去哪儿?快回来。”
看着红烛离去的身影,他慌了,在后面不停的喊着,生怕红烛后悔走了。等到红烛走后,原本审押他的那几个人又回来了,拿着一只录音笔走到了他身旁。
“姑娘,你来了。”
“嗯。”
红烛握紧了手中的耳环一抬头就对上白梦笙一直看着她的眸子,像极了猫眼睛一样精明,令她一改刚才的锋利,变得唯唯诺诺。
“我来这里的时候忘记东西,你应该也还没有吃吧,一起?”
虽然是疑问句,却不含一点疑问的语气,身后的铁门里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喊叫声。白梦笙没有多问转身向外面走去。
天已经很黑了,红烛将白梦笙带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夜餐厅里。
“这是你朋友吗?”
刚到店中,店家老板就极为热情地递上了菜单,他从来没见过红烛带人来这里。
“老板好眼力。”
白梦笙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的红烛,扬起一张习惯性的伪装笑容。
“十二点,老板这家店的名字取得真好。”
一边点菜一边又和老板多聊了几句,红烛并不奇怪白梦笙为何突然变得这样温柔。这几年来,白梦笙常常如此如果不是知道她的黑暗面目,红烛恐怕就相信她是这样的人了。
“姑娘找我来想说什么?”
点完餐后白梦笙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的夜景,安静的让红烛心里发慌握紧了口袋中的耳环下定决心同她搭话。
“怎么想明白要说的。”
红烛当然不会相信,是在问她为什么会先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