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被放下,衣着整齐看不出有争斗的痕迹,房内也只有死者一人的脚印。
小一在庭院来回踱步。
“为什么要自杀呢?工作压力吗?孤独?负债?嗯……可也找不出能证实他杀的线索啊。”
副队四处端望,不时地沉一下眉目。
空美诗 “小一,闻到什么没?”
“闻?好像有股焚香味,是隔壁在烧香拜神吧?”
空美诗 “不是焚香气味,你靠近我这闻闻。”
“好…好的大人。”
她走到副队面前弯下身子,在副队眼前嗅了一下,显得有些羞涩。
“香~大人身上有股清香的味道。”
空美诗 “你嗅我做甚?”
空美诗 “你靠桌边近些,看还能闻出什么。”
她又嗅了嗅。
“酒?这好像是酒香味。”
副队点头。
空美诗 “你再看这庭院和这三个石椅。”
庭院被打扫过,而且是从内房门口开始往门外打扫的,所以扫把是放在大门内侧。石桌上有酒水干涸的痕迹,三个石椅有一个落着灰。
“啊!我明白了!凶手应是先将死者灌醉,然后将其吊起勒死,之后翻墙离开。他还将门口的脚印都给扫去,以为能样装成自杀,却反而为他杀留下了证据。”
“那这个凶手就是杀害铃铛小姐的凶手同伙吗?如果是这样,那死者和铃铛小姐一定是认识了!”
调查员拿着一个本子走出来。
“副队,这是死者的记事本,最后一篇日记写到了死者铃铛,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快给我瞧瞧!”
小一激动的接过记事本,她刚要打开看,才意识到副队也在盯着记事本。
“抱歉大人,我太兴奋了。”
她又递出本子。
空美诗 “看里面记了什么事,读出重要部分。”
“好嘞~”
信封上写着:致铃铛小姐。
“咦?信封是空的,难道是被凶手拿走了吗?”
翻开记事本,前几篇写的都是工厂的一些劳作工事,最后一篇日记这么写道:
九月十七号,阴天。
日常下班,我与铃铛小姐隔着街路,默默的跟在她远处。无论是做工还是下班,她总是一个人,如此文静而沉默寡言,她神秘却又平易近人。虽然与她顺路,但我想,一直默默跟随也显得不合适,要不要将那封信交于她,传知我内心的感情呢?
但,我放弃了这梦一般的想法。
两条街后,我们便走往两个方向,望着她的背影,我仍在出神。
一辆驹停在街旁,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士,他彬彬有礼的摘帽鞠躬,身形比铃铛小姐稍低一点,他拉着铃铛小姐进入了餐店。
铃铛小姐,看上去很开心……
日记到此,笔迹有些被水晕开的样子,看来死者生前是流泪写完的这篇日记。
“看日期是去年写的,也没办法到餐厅查询了。”
空美诗 “回花场。”
“对呀!能和死者一起喝酒的人,肯定和死者认识!”
又回到花场一番询问,查到了几名和死者熟悉的人。经过排除,锁定了两名与死者关系一般的人,但其中一人曾与死者发生过矛盾。
“也不是什么矛盾,之前几人一起吃饭来着,喝多了就吵了一架,并不是什么大事。”
其中一人解释道,然后另一人接着说。
“他(指死者)也是个老实人,想不通怎么会被人记恨。我们之间关系也一般,平时也不怎么交流,只是认识而已。”
小一: “目前你两人的嫌疑最大,还是请你们配合我们一下,回营做个记录。”
两人面色有些不情愿。
“可这活……”
小一:“扣除的工钱由我们卫兵队双倍赔偿,这下没问题了吧?”
“嘿!那感情挺好!走吧,带俺走吧!”
一人表现的很高兴,但另一人还是满脸的不情愿。
空美诗 “怎么,你有事?”
另一人撇开视线。
“不是工钱的问题,下个月要选工头,我这如果旷工一次对选票会有影响。”
即便他这么说,两人最后还是被带回了营地。一位是大大咧咧的工人老李,身形壮实。另一位像是有心事的员工小张,显得窄瘦。经过盘问和笔录,老李早上因按时到厂工作被排除嫌疑,而小张早上因为迟到被拘留了下来。
“我早上迟到是因为拉肚子,我跟他又没恩怨我杀他干什么?”
小一:“你是一人独居,没人能证明你早上是因为拉肚子迟到,而且你曾经和死者发生过争吵,我们不得不怀疑你有作案动机。”
“你可以问我邻居啊!我出门之后肚子疼又跑回家的,还和邻居打招呼了。”
空美诗 “邻居无法证明,你也可能是做案之后返回家中。”
“我……我……哎——呀!冤啊!”
“那啥大人,既然和我没关系,那我可以走了吧?说好的那个…”
被盘问完的老李在一旁等候。
空美诗 “你已经排除嫌疑,小一,带他去拿钱。”
“好的。”
空美诗 “这位小张同事,你还是认罪吧!你是为谁做事,给了你多少钱?老老实实交代!”
小张抹着眼泪摇摇头,不知是悔恨而哭还是被冤枉而无奈。老李扭头看两眼,乐呵呵的拿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