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暴揍郭保坤,不停的责问他为何要杀死滕梓荆一家,郭保坤虽仗势欺人但却不是什么无恶不作之人
他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
范闲也觉得,郭保坤没有杀害滕梓荆家人的动机和理由,决定去找王启年问清楚文卷的事
临走时,对着套在麻袋里的郭保坤又把登高吟诵一遍
转角却遇到前来刺杀的滕梓荆,范闲对着滕梓荆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才让他堪堪相信此事必有蹊跷
两人一同前往王启年住处,却发现轻功极妙的王启年早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王启年见到活生生的滕梓荆很惊讶,把他如何瞒天过海救下滕梓荆一家的事实话道来
这一夜,滕梓荆所有的愤懑转化为与妻儿相遇的喜悦,可有人喜就有人哭
郭保坤被揍全身被缠着白布,只留下两只眼睛,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天一亮就闹到公堂之上
范闲看似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听着贺宗纬的长篇大论,司理理也站在公堂之上,范闲特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司理理作证,范闲昨晚确实和她一夜春宵,但是梅执礼却以青楼女子人微言轻为由,不相信司理理的证词
南知意知道今天范闲和司理理会有亲密接触特意赶来,昨日醉仙居她不能阻止,今日公堂之上她总能让南竹扶住司理理吧?
“司理理姑娘的话不能信,那我的话可以信吗?”
范闲猛然回头,看到闲庭信步的南知意走进来,“昨天我也在,司理理姑娘的确与范公子,一夜贪欢啊”
一夜贪欢几个字,南知意咬得格外重,范闲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要误会!
南知意站在他身边,范闲不动声色地用小指勾起南知意的小指,轻微摇晃,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南知意心里痒痒的,却依然绷着脸,范闲也不嫌累,一直勾着她的小指摇晃
梅执礼战战兢兢的起身行礼,醒木一拍,“范闲无罪!”
“怎能如此轻易断案,郭公子想必也不会信口开河吧?”
太子气宇轩昂的走进来,自己搬着板凳坐在梅执礼身边,梅执礼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太子殿下认为该如何判罪啊?”
“由你来决定啊?本宫不过是来看看”,他一挥衣袖,规矩坐好
“对…对司理理用刑”
梅执礼吩咐完,瞧瞧太子有瞧瞧公堂之下的南知意,两位祖宗脸色没有什么改变才放松下了
府衙里的差役将拶子套入司理理的手指,然用力紧收,司理理抿着嘴唇,眉头紧皱,不发出一丝声音
南知意看着刑罚就感觉到疼痛,浑身不适,可司理理居然咬紧牙关不发声,于是生发处敬佩之意
敬佩归敬佩,她可不能靠在范闲身上
扭头给南竹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
“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李承泽也过来插一脚,范闲看着意外出现的皇室子弟,讥讽的勾勾唇角
这兄弟二人,虽一个刻板死守规矩,另一个散漫不拘礼节,但在某些地方却惊人的一致
梅执礼大手一挥,衙役们就撤了刑,司理理极力忍受酷刑整个人有些虚脱,直直地朝一边倒去
南竹谨记小姐出门前的嘱托,眼疾手快的扶住司理理,而南知意就死死的握住范闲的胳膊,不想让他上前半步
范闲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南知意心里的所思所想,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哦!媳妇终于主动和我有肢体接触了!
梅执礼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位皇子,冷汗直流,恍神间侯公公带着陛下口谕来了
太子心有不甘,让人戴上“被杀”的滕梓荆,质问范闲给他扣上欺君的罪名,侯公公却先前一步给范闲解围
郭保坤被打一事就如此草草结案
梅执礼随着侯公公入宫,两位皇子与范闲寒暄几句便离开公堂,南竹看着时机正好,便按照南知意的吩咐送司理理回醉仙居
公堂中只留三人
滕梓荆、范闲和南知意
范闲望门口发愣,南知意趁机跑到梅执礼的位子上,惊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过一把官瘾
范闲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到南知意盯着她的手吹气
得,震的手疼,滕梓荆瞧出端倪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范闲跑过去,坐在还没有撤走的小板凳上,一手握着南知意的手腕,一手托着南知意被震的生疼的手
垂下眼眸,仔细认真的吹气,好像只要范闲用力一吹,南知意的手就会更疼
南知意看着范闲的神情,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珍重,打趣范闲的话突然说不出口,她抬手抚摸着范闲的眉毛
反正这里有没别人
从眉峰到眉尾,轻轻摩擦
“范闲,有没有人和你讲过你长得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