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世杰一行在龙门客栈待了不知道几日。孙淳皓待不下去了,对陈世杰说,“我们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吧,我们该走了。”
其实说实话,要不是楼兰那档子事,这些人里面除了孙淳皓之外,谁不想待在这里,有酒有肉的。这孙淳皓心里也清楚,这地儿,自己待久了,那也确实挺尴尬的,自己一看见萧芸那娘们,免不了的就是一个流口水,另一个脸红。
一行人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不敢懈怠,便急忙忙与萧龙告辞,一行人踏上了奔往楼兰的路。
楼兰北城外,宇文越阵每日叫人在城下搦战,楼兰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虽然国小地少民寡,但其中,也不缺精兵良将。宇文越阵麾下一将苏虎,在北城下骂阵。
见这苏虎体型不高,跨一红马,手中提一把钢枪,在城下叫骂,说楼兰缩头乌龟什么的。守城大将吐火阳夏看见,说道,“叫人取我战甲,我要会会这人。”
吐火将军骑一白马,手提一把偃月刀,朝苏虎奔去。那苏虎一见,叫骂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个能出来应战的人了。握紧手中钢枪,一声“驾”向吐火阳夏奔去。
城墙之上,击鼓声越来越紧。吐火阳夏一刀向苏虎砍去,苏虎把手中抢一横,将刀挡住。吐火阳夏横刀向苏虎左手削去,苏虎急忙躲过,收起枪,回马便走。吐火阳夏心中积攒愤怒多日,哪能由他说走就走,紧紧追赶。这时,苏虎回身一枪,被吐火阳夏使刀架住。苏虎终是不及吐火阳夏,慢慢地变得力不从心。只见蒙善阵营中,飞出一支箭,朝吐火阳夏飞来,吐火阳夏急忙躲过一箭,这苏虎早已逃之夭夭。
城墙之上,那楼兰王刘犴拍手叫好,今日见吐火将军力抵敌将,心中自然高兴。这时,据探子来报,西凉援军已马上抵达楼兰东城。刘犴高兴得让人急急备马,亲自出城迎接。
长安,皇宫之中,张本正再次要求皇上叫回李宜猛派去楼兰的援军。皇上尤为愤怒,大骂张本正蒙蔽自己,“连李宜猛派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张爱卿说这些有点为时过早了吧?“骂完,赵启问了一句。
“臣只知李宜猛派兵数千,但具体多少,臣。”张本正还没有说完。皇上再次破口大骂,“放肆,你以为朕正的就能被你这样蒙蔽下去,西凉除了来往商人之外,只有七人离开,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无须再提,下去吧。”
皇上看着这个正一品的大官,心中尤为愤怒,他要不是当初自己亲自封为正一品,而且上朝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的大臣,早把他杀了,但又于心不忍。“只好叹了口气。
楼兰王迎接陈世杰等七人,进入准备好的席间。其实,说实话,要不是大敌压境,人家就算派一个人来,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国弱嘛。只好与这七人一同喝酒陪笑。
吐火阳夏看着这群人,便对身边的楼兰丞相白温茂说道,“这西凉王有多看不起咱们,派这么几个小娃娃来。”白温茂用一把羽扇掩着嘴说道,“不要小瞧人家,说不定,本事大着呢。”
楼兰王刘犴见白温茂嘀咕着什么,便问道,“白丞相,你和吐火将军说什么呢?”众人纷纷看向了白温茂。
白温茂连忙站起,说道,“吐火将军问来自西凉的各位将军为什么年纪这么小,臣告诉他说,这几位将军虽然人小,但本事应该不小。”说着,看向年纪较小的马本义,马本昌笑道。
这时,北城军士急忙前来,“告大王,城下来一敌将搦战。”
陈世杰连忙说道,“在下愿同大王一起前去观阵。”
刘犴说道,“各位将军,刚刚从遥远的路途前来,寡人请各位相助,甚是不好意思,望各位将军今日先早些休息。“
“大王,我等此次前来,就没有休息一说,还请大王带路。”陈世杰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骑马在这楼兰北城下,,放眼望去,这次在城下搦战一将,身后兵马数人。只见这将身披一副白甲,跨一白马,使一朴刀,这将名叫玄锡,宇文越阵麾下又一大将。
孙淳皓问白温茂,“白丞相,楼兰国内现有多少兵甲?多少粮草?”
白温茂说道,“现城内兵甲一万三千人,外有民兵三千人,粮草可够众将士在城中度过两个月。”
孙淳皓听罢,又说道,“白丞相,小弟借扇一用。”只见他拿过白温茂的扇子,挡在眼睛上方,放眼向敌军望去,一会过后,说道,“此次蒙善出兵一万八千人。”
楼兰终将听闻大吃一惊,就这小子,就这样看了一眼,就把敌军人数报了出来,让人无不佩服。
只见玄锡提刀向众人冲来,刘犴问道,“众将军谁可出战?”
话音刚落,从城中冲出一人。只见这人,一身玫红亮甲,手使两把单刀,朝众人看了一眼,便快马加鞭前去。张泰安见这一女子,生得一副好面孔,不知武艺如何。
玄锡见来一女将,小巧鼻子玲珑嘴,生的正好,合适有当,眼睛却不小,但被刻意的眯着,分明从里边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玄锡心想,来一女将,正好将她俘获回去做夫人。
玄锡问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老子的刀下不死无名娘们。”提刀拍马上前。听见一句,“在下楼兰且末卿。”
且末卿,张泰安牢牢把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见玄锡手使朴刀,从侧面向且末卿砍去,且末卿向下身体紧贴马背,躲过一刀。玄锡又是转过刀刃,再次向且末卿砍去。张泰安暗叫道,“不好。”却见且末卿纵身从马上跃起,一脚踩在马鞍上,玄锡连使两刀,愣是没有伤到她。
陈世杰一边看,一边向楼兰王刘犴说道,“大王,麾下女将,真是不同凡响。”
刘犴说道,“她原不是麾下将军,只是一小小婢女,是本王夫人的贴身侍卫,现在紧急时刻,是民兵总统帅。”
陈世杰说道,“了不得,巾帼英雄,不知刀法如何。”
见那女将重坐于马鞍,面对玄锡向头顶来的一刀,丝毫没有一点惧色,用双刀接连抵挡。这玄锡越打越起劲,但心里想着,不能将她杀了,得留活的。没有下死手。
一旁观阵的陈世杰笑而不语。这时,敌将阵中跑出一将,并没有骑马,手提钢枪,此乃之前败将苏虎。
见这苏虎提枪向且末卿冲来,楼兰又一将军白向笛,乃白温茂之堂弟。想出阵迎战。却见阵前一白衣羽士,手握一柄天下名剑,名曰“松纹”已向阵前苏虎冲去。
要问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武当张泰安。张泰安用剑挡住挺向且末卿的一枪,顺势起身,一脚差点将苏虎的钢枪踢飞。张泰安在黄沙中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松纹,指向苏虎。
且末卿,玄锡正在交战之中,但也与苏虎共同问道,“你是何人?”张泰安泠然一笑,“武当张泰安。”苏虎与他二话不说,便打了起来。只见张泰安使剑如蛟龙出水,将武当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一时间,苏虎只有抵挡,无法进攻。
刘犴等楼兰众人都暗自赞赏张泰安此等剑法,果不一般。白温茂向陈世杰问道,“敢问陈大人,这白衣羽士,他是什么人。”陈世杰向楼兰众人介绍到,“他是武当山张宏伯张真人的大弟子,张泰安。”
“了不得,了不得。”刘犴连连夸赞,“名师出高徒啊。”
白温茂问刘犴,“大王,这张羽士手中的剑,你可认识?”
刘犴思考许久过后,问白温茂,“这剑,莫不是张真人三十年前从楼兰取走的松纹?”
白温茂笑着点点头。
剑,的确是天下之名剑。三十年前,楼兰东城墙上插着一把天下众人都闻听过的剑,就是这松纹。有书中写到过这把剑:“鱼肠,即今蟠钢剑也。又谓之松经纬度。"想当年,天下多少英雄想得到这把剑,可它就是在城墙之上,拔不出来。
后来,来一青衣道人,阔步飞上城墙,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剑给拿了下来,向慕名而来的众英雄好汉留下自己的名字“武当张宏伯”。欲要离开这楼兰,却被当时的楼兰王请到自己家里,将他尊上,并且家中还增添了太上老君的灵位,将张宏伯视为神人。这后来张宏伯的事,那也都是后话了。
这时,敌军阵中又出一将,想参与到且末卿和张泰安与那玄锡,苏虎的打斗中。只见这将也使一把朴刀,生得肥头大耳,头顶,有一刀疤。
这正是前几日与那楚鸿麟等人在龙门客栈打斗那一位。此人名叫浦真,也是那宇文越阵手下一员大将。
马本义认出此人,提起戒刀,翻身上了一匹马。虽前日不敌此人,但马本义对自己的本事心知肚明,已有万分把握。
白温茂见这西凉来的七个人中年龄较小的上阵了,心中万分感慨,看着少年的背影,略显自信,肯定也非一般人。嘴里说出两句诗来:“楼兰城下战黄沙,眼前少年真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