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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两情若是长久时

那良人,春风十里柔情

“傅致远静静地站在阳台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五味成杂,他希望祖儿能够离开,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去见她,去追求她。

  乔齐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他不明白二少为什么要自己找难受,大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行猿,二少还是坚持留在天佑阁,看着两人你浓我浓,自己又是愁绪万千。“二少,行猿已经准备好了,你看……”

  “乔齐,让厨房准备几样糕点,送到三少房间去。”

  “是,”乔齐无奈摇头退下。

  他又何尝不想离开,自己一个人怡然自得逍遥快乐,可是离开了这里,他要见她一面更是难上加难,至少在这里,他还能经常看见她。

  “子衿,我爹呢?”严舒安一走进客厅,不见老爹的身影,想来他还是在为白天的事怄气呢。

  “老爷在书房呢,少爷你又做什么事惹老爷生气啦?”

  “没有,”严舒安接过茶碗,“这次我绝对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那少爷怎么还带着藤条回来?”

  “我这不是负荆请罪吗?”感觉哪里不对,想改口也来不及了,索性也不解释,“算了,和你这小丫头说了也不会明白,我找他去。”拿起藤条往书房走去。

  子衿看着他的背影,不免有些伤心,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黄毛丫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以后你就叫子衿了,别在叫什么小丫头了。”他忘记了吗?她的名字还是他取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小丫头的心里眼里只有他。那个如暖阳一般,抬着高傲下巴,告诉她,她以后叫子衿的青葱少年。

  严老爷坐在宽大的花梨木椅上,抚摸着一张黑白照片,“老婆子,你走的倒是轻巧,留下个混账小子,我是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现在好了,完全不拿我当回事。”抬头看看外面,“这小子五心不定,娶妻生子的事也不放在心上,要是你在就好了,这件事本该由你操心”。

  咚咚咚

  “爹,不孝儿子来向您请罪了,我进来了啊!”老爹生气的时候,直接进去才是最佳方式。

  “这是做什么?”严老爷看着他放下的藤条。

  “爹,我这不是为了白天的事来向你老人家请罪吗,特意挑了个称手的家伙什。”严舒安一脸嬉笑。

  “你当你还是三岁吗?”严老爷抓起藤条扔向他,“请罪就该有个请罪的样,去取家法!”

  “爹,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严舒安慌了,上次动用家法还是他私自报考军校,一顿家法伺候,愣是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留下的家法,杖棍就杖棍吧,上面还布满了鲨齿,“你就不怕打死我,没法向娘交待吗?娘可看着呢,”严舒安指指照片。

  “别拿你娘说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娘要是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可怜了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你就打死我吧,我好早点去见我娘。”严舒安开始假装嚎哭。

  “混账!”严老爷一拍桌子,“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严舒安忙闭嘴不再吭声。

  “我给你取名舒安,是希望你能舒服安稳地过一生,你倒好,偷偷摸摸去报告军校,报考军校我也认了,你说说你,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拈花惹草怎么对的起这身军装。”

  “爹,这你就不懂了,军人无所事事才更加说明没有战乱,天下太平。”严舒安好心提醒。

  “你给我闭嘴吧!”

  严舒安做了个请的动作,坐在他对面,“爹,站着费脚也费腿,我坐下你慢慢说。”

  “我说哪了?”

  “爹,说到无所事事了。”

  “对,你一个堂堂的巡防团参谋,不好好待在巡防团,带着一个舞女,穿街过巷,你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揪着不放,“爹,你喝杯水,继续。”

  “把名声弄臭了,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嫁给你,你爹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得,费这么大劲绕了一圈,还是为了这事,“爹,说媳妇又不是抓猪,看到就逮回来!你得让我慢慢挑慢慢选啊!”

  “你都挑了多少年,选了多少人了,”严老爷压低声音,“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子衿,“不行,”严舒安摇摇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能动身边人。”

  “那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严老爷摸着胡子,“子衿那丫头,来咱们家快八年了,一直也没有找婆家,勤劳能干,模样也俊俏,虽然家世不好,但我们严家也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总归好一些。”

  “爹,我不同意,现在都民国初期了,你还在搞包办婚姻这一套。”

  “你还不同意,你有什么不同意,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娶到子衿你就偷着乐吧!”

  “爹……”

  “少废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爹,什么就定了,什么事都得听你的!你当你是土皇帝呢,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你好歹问问人家子衿的意思!万一她看不上你儿子,你还准备强娶豪夺啊!”

  严老爷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没有考虑过。

  “爹,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严舒安嘿嘿一笑,“我都答应你准备娶子衿了,这件事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啊!”

  宁祖儿手上拿着一瓶药犹豫良久,这是她从电影院回来的时候买的。

“小姐,长期服用此药会导致胃口不好、恶心、呕吐、头晕、无力,甚至发胖终身不孕,如果可以的话,建议男士做措施。”

  他那么孤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听见浴室开门声,宁祖儿慌忙将药瓶塞进床底。

  傅天佑一走出来,便看见她一脸慌张,只当她是难为情,“还没有睡,是在等我吗?”

  “那个,”宁祖儿见他穿着睡袍走出来,胸口露出一片春光,不觉脸发烫,“我想起来,我还有功课没有做完,我先做功课。”

  “做什么功课?”傅天佑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已经很晚了,你的功课留着明天做,现在该做我们的功课了。”伸手去解她衬衣纽扣。

  “不要,”宁祖儿条件反射一般打开他的手。

  傅天佑面子上挂不住,好歹他也阅女无数,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女人。

  宁祖儿见他脸色铁青,咬着唇解释,“三少,我是说你工作辛苦了一天,现在应该由我来服侍你”。

  傅天佑放开搂着她的手,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服侍他。

  宁祖儿感觉自己的脸一定和红枫相差无几了,颤抖着双手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傅天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她是准备脱到明天早上吗?

  “那个,我能关掉灯吗?这样好像有点浪费。”宁祖儿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仿佛下一秒天就亮了。

  傅天佑一言不发,直直地看着她,拖延时间,这漫漫长夜,看你怎么拖过去,就算过了今晚,还有明晚,还有未来无数个日日夜夜,看你怎么拖!

  关掉顶灯,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只有床头一盏台灯,傅天佑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

  “三少你渴不渴,我去帮你泡杯茶吧!你想喝什么?”

  一片沉寂,“或者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帮你做?”

  傅天佑朝她勾勾手指,宁祖儿硬着头皮,以蜗牛的速度,慢慢挪了过去。

  傅天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矇冷冷地看着她,“你闹够了吗?”

  “三少,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唇边一片温热。

  傅天佑低头吻向她的唇,她的唇异常香甜柔软,上次吻她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他吻过许多女孩的唇,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吻着她香甜的嘴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自制力过人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他竟然如此痴迷她。

  宁祖儿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头晕晕乎乎,拼命张大嘴想要呼吸。

  “唔”傅天佑闷哼一声,离开她柔软香甜的唇,捂着发疼的嘴,“你敢咬我!”

  “你!”宁祖儿紧紧捂着嘴,“你把什么东西放进我我嘴里了?”

  傅天佑有些无言以对,对这丫头他已经很忍让很迁就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便放东西进别人嘴里。”

  “说完了吗?”傅天佑手一带将她推到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还要准备什么?”傅天佑动手去解她的纽扣。

  “我,我自己来。”宁祖儿紧紧捂着领口。

  “你动作太慢了。”

  “我的衣服我自己脱。”

  “听话乖,不要逼我动粗……”

  傅致远静静地坐在露台,手上端着半杯酒,桌上的酒瓶已去了大半。

  密炬高烧,宝刀时翦金花碎。照人欢醉,也照人无睡。

  待得灰心,陪尽千行泪。笼纱里,夜凉如水。犹喜长成对。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他的心事能说与何人听,谁又能理解他心中的相思之苦,他羡慕嫉妒天佑,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管不顾一切,而他只能借酒消愁,对着明月诉说自己的心思。

  三少”,严舒安推开巡防团团长办公室门,径直走了进去。

傅天佑正低头对着肩膀涂抹膏药,一见他进来,忙穿好衣服,“越来越没规矩了,不敲门就敢硬闯了。”

  “三少,我这不是有要紧的事吗?”严舒安嘿嘿一笑,“又被咬了?”

  傅天佑冷冽地瞪了他一眼,“有事说,没事滚!”

  “三少,仓库的事已经解决了。”

  “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一次性说完!”

  “那个仓库就是我家的粮仓。”

  “你也想捞点油水?”

  “三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太伤我的心了,为了仓库的事,我可是拿我的终身大事做抵押的”。

  “哦,是吗?”傅天佑抬头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三少,那么大一批货,一个小小的茶庄恐怕消化不了,这几天苏陈一直在暗中盯着,咱们是不是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能将他们一锅端必然好,只是战线拉的越长,我们就越被动,万一他们察觉到什么,到时候咱们费时费力,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三少的意思是?”

  “咱们可以先把水搅浑,让他们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我尽快安排,三少,你看守城门的事……”

  “城门是出入广灵的黄金要道,这桩差事非你莫属,你还有事吗?”傅天佑双手环胸,意犹未尽地看着他。

  “没事了。”严舒安撇撇嘴,行礼走了出去。

  傅天佑皱着眉头揉着发痛的肩膀,这丫头是属狗的吗?凤友鸾谐缠绵床褥之事,怎么在她那里比死还痛苦,这样下去不被她咬死也得咬残了,看来男女床笫之事,要好好教育教育她才行。

  大同顺和日式料理店,几名艺伎随着曲调缓缓起舞,丰臣秀吉跪坐在桌子边,喝着清酒,欣赏舞曲,手指在桌上轻轻打着拍子,“还是我大日本帝国的荒城之月,听起来更悦耳。”

立在一边的千叶正乙缓缓跪下,替他倒满酒,“兴许是公使离开母国太久了,听到这些熟悉的旋律,勾起了思乡之情。”

  “千叶君,你来中国多久了?”

  “回公使,三年了。”

  “你想家吗?”

  “想,但是更想衣锦荣归。”

  丰臣秀吉点点头,“衣锦荣归,千叶君你的汉语越来越流利了。”

  木门缓缓推拉开,走进一侍从,“公使,大同领事馆的中山正佐馆长求见。”

  丰臣秀吉点点头,“请他进来,”手一挥,艺伎弯腰退下。

  “丰臣君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两人弯腰致敬,相对跪坐。

  丰臣秀吉替他斟满酒杯,“尝尝,高桥君托人带来的清酒。”

  中山正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还是家长的酒最合胃口。”

  丰臣秀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他,“这次来大同见中山君,却是有要事,我也不藏着掖着。”中山正佐打开布包,一块灰绿色小石头,不解地看着他,“这是?”

  “这是铝石矿,荣仓勘探小分队在西山不远处发现的。”

  “铝石矿?”

  “中山君可不要小看这铝石矿,铝是电器工业、飞机制造工业、机械工业和民用器具不可缺少的原材料。近年来,我大日本帝国东京、神奈川、千叶、静冈、山梨等地,频发地震,造成15万人丧生,200多万人无家可归,财产损失高达65亿日元。现在祖国内外经济一片萧条,入不敷出,内忧外患,民众苦不堪言。”

  “丰臣君的意思是?”

  “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为祖国的富强做一份贡献。”

  “就靠你我二人,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中山君误会了,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天皇陛下的授意,”丰臣秀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很快冬天就要来临了,煤炭是我们现在迫切急需,而晋西就有源源不断的煤矿和铝矿。”

  中山正佐点点头,“晋西是傅敬义的地盘,这个人虽然行伍出身,但是很不屑和皇军合作,之前去拜访了他几次,他都找理由避而不见。”

  “既然他不愿意和皇军合作,那我们就自己找一个愿意合作的对象。”

  “丰臣君的意思是……”中山正佐做了个杀的动作,“那傅敬义身边的侍卫随从形影不离,只怕是不好下手,更何况他人现在在远在吕梁。”

  “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再过不久他就会回到大同,那个时候我们找机会动手,也能省时省力不少。”

  “除掉傅敬义,那谁来接替他的职位?”

  “傅敬义有三个儿子,谁愿意和大日本帝国合作,谁就是下一任大帅。”

  “你怎么保证他们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中山君,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他们的软肋,对其使力,到时候就不怕他们不和我们合作了。”

  “丰臣君,好计谋,”中山正佐举起酒杯,“让我们为大日本帝国的崛起努力干杯。”

  宁祖儿手握着毛笔,对着宣纸踌躇良久,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早知道如此,上书法课的时候,就应该用点心了。

  咚咚咚

  傅致远微笑着走了进来,“祖儿,你在练字?”

  宁祖儿抬头看看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真惭愧,很想挥笔泼墨一番,结果却不知如何下手。”

  “练字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傅致远拿起毛笔,随手写下两行字,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

  宁祖儿惊奇地看着他,“天啊,我竟然不知道我的身边就有一位书法大家,你的隶书写的比我们的教科书还要教科书?”

  “教科书?”傅致远有些不解,是死板生硬的意思吗?

  “说你写的好的意思,比教科书还规范,有型!”宁祖儿微翘着嘴,“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出你这样的字?”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宁祖儿高兴地拍手,扭头转向他,“你不会是想收学费吧!”

  “你想给我也没意见,”傅致远莞尔一笑,“过来,我教你。”

  宁祖儿手握着毛笔,傅致远轻轻靠了过去,握着她柔软的手,他分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体香犹如微风轻轻拂过,清新甘甜,让他不能自已。

  “师父,我们写什么?”宁祖儿调皮地扭头看着他。

  她离他如此近,小巧高挺的鼻尖马上就要挨到他的脸,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心慌意乱的自己。

  “你想写什么?”傅致远柔柔地对着她的目光。

  “我听师父的,师父说写什么就写什么!”

  “那我们就写辛弃疾的丑奴儿。”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写好毛笔字,记住五大要点,指实,掌虚,掌竖,腕平,管直。”

  宁祖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书法有五大字体,楷书,行书,草书,隶书,篆书,楷书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相对简单,你才刚开始练习,先从楷书练起吧!”

  “是,师父。”宁祖儿回矇一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师父你真是学识渊博。”

  “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做你的师父,”傅致远松开她的手,“天佑的楷书写的也很不错,有时间你也可以向他讨教心得。”

  他,才不要,他只会欺负她,对他避而远之才是上上策。

  “哥,你也在?”傅天佑手上拿着军氅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怕什么来什么,宁祖儿扭过头不去看他。

  傅天佑不以为然看看桌上的字,“哥,你的书法退步了。”

  傅致远笑着看向祖儿,“祖儿想学习书法,我就教教她。”

  “难怪那么丑!不忍直视!”

  “你写的就很好吗?”宁祖儿仰着头反击他。

  傅天佑看了她一眼,拿过毛笔,弯腰写下清水悠悠知良人,陌上花开缓缓归。

  宁祖儿看了他的字,便不再言语,他写的隶书字正方圆,笔画铿锵有力,没有苦练过,是写不出来的,他嘲笑她确实应该。

  “祖儿,你不要理他,”傅致远安慰她,“你才刚开始练没有关系,天佑刚开始写的时候还不如你呢,多写写自然就会了,还有我这个师父在呢,你怕什么。”

  “嗯!”宁祖儿朝他点头致谢,瞪了傅天佑一眼,埋头练习。

  傅致远笑着拍拍傅天佑的肩膀,“你啊!”摇头走了出去。

  傅天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宁祖儿恬静的样子,不禁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偌大的房间,有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美人相陪,人生倒也无憾事了。起身上前搂住她的纤腰,“要不要我帮忙?”

  宁祖儿惊慌地扔下手中的毛笔,想要挣开他的手,她越挣扎,傅天佑搂的越紧。

  “你放开我!”

  “不放!”

  “求你了,放开我,我还要练字呢!”宁祖儿开始求饶。

  “我教你,”傅天佑拿起毛笔放在她手上,轻轻握起她的手,“苏东坡说过,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你心中想写好,自然就能好,如果只是应付差事,那写出来的字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宁祖儿犹疑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傅天佑,他竟然会教她写字,还教的那么认真。

  “看着手上,不要看我,我脸上又不是宣纸。”傅天佑眼睛看着宣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宁祖儿被他一说,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低头去看纸张,上面赫然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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