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陆帝一把扶住差点摔跤的姜瀚,这天气果然阴晴不定,刚才还是和风暖阳,一会儿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泥泞的道路异常难走,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透,西北风一吹冻的直哆嗦,不敢生火取暖,只能不停地走下去。
“休息一会儿吧!”姜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靠在一颗大树干下。
“这场雨下的真是不及时了,道路上留下了脚印,这样更方便他们找到我们。”
“这样也挺好的,我们就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就等着他们找上门。”
“你到挺看得开。”陆帝笑笑靠在他旁边,“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但愿我的选择没有错,”否则他可就罪过了。
陆帝拍拍他的肩膀,“不论是对是错。我们大家一起扛。”
姜瀚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尾巴跟上来了。”
两个人手持机枪,满脸油彩的士兵顺着脚印慢慢向这边靠过来。
确定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握紧拳头,看来这次只能用武力解决了,但愿不会输的很难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脚步消失的地方,警觉地四处搜寻起来。
姜瀚瞅准时机,从草丛里纵身一跃跳到其中一人面前,不等他开枪,一手拉住枪带,一手扣住他的手腕,那人奋力反击,连开两枪,地上顿时打出了几个坑。
抬起一脚踢向他的膝盖,那人站立不住,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手中的枪顺势滚落到地上,一个横扫千军将枪踢进草丛里。
旁边那人见势不妙忙举起手中的枪,陆帝一个饿狼扑食将他压在身下,两个人顺势扭打在一起。
“小子,你有种,”那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抖了抖膝盖,雨水顺着钢盔滴落下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一点一点向姜瀚靠过去。
姜瀚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爷从不和无名之辈交手,我是飞龙突击队的剑龙,你是谁?”
“姜瀚”
“是你?”剑龙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可不会手软。”
“我也不会,”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向他冲过去。
剑龙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攻击,手肘一转直接顶在他肚子上。
姜瀚忍不住呻吟一声。
“也不过如此。”
“刚才只是热身而已,”姜瀚揉了揉肚子,从新调整进攻姿态。
“小子,口气倒是挺大。”
“我不仅有口气,还有脚气,”说着一个高抬腿扫向他的面门。
剑龙伸手挡住他的腿,“你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吗。”
“不要小瞧这三脚猫的功夫,它能让你跪地求饶,”转身又是几个回旋踢。
剑龙游刃有余地躲了过去,拍拍手上的泥,“小子,拿出点真本事让我看看。”
“那你就瞧好了。”挥舞着双拳如雨点般向他甩过去。
剑龙伸出双臂阻拦,由于地上湿滑,几个回合下来慢慢落入下风,姜瀚趁胜追击,一个回旋腿压在他的肩膀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按在地上,“服不服?”
剑龙冷笑一声,浑身一使力,将姜瀚摔出好几米远,“小子,你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吧。”
“还没完呢,”挣扎着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棍,“让你见识见识姜家枪的厉害。”
剑龙脚下一抬,踢起一根树棍,“等下别说哥哥欺负你。”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挥舞着手中的树干向他刺过去。
剑龙扬起手中的树棍挡了回去,反手一棍打在他的小腿上。
姜瀚闷哼一声后退几步细细打量着他,他的上半身太过灵活,这样硬拼下去,捞不到半点好处,思忖片刻决定攻他的底盘。
“服不服,”陆帝被迷彩服男人重重地踩在脚下。
“不服,”陆帝挣扎着爬起来,那人脚下一使劲又趴了下去,脸上沾满了泥土。
“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抬脚朝他的肚子踢去。
陆帝一把抱住他的腿,顺势一个打滚,那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陆帝瞅准时机翻身压了上去,“我赢了。”
那人冷笑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脑袋,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啊……”陆帝躺在地上呻吟了许久挣扎着站起身。
“还来吗?”那人揉揉手腕,转动的脖子咔咔响。
“来,”陆帝挤压了下手指,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干嘛呢你们,不许偷懒,”坦克车上的人不耐烦地催促着一行人,“吃了喝了咱们的,当然就得干活,雪豹从来不养闲人。”
“太过分了吧!”一群人拿着抹布擦拭坦克车上的泥土,“这是对咱们的羞辱。”
“谁让你是战俘,”旁边的人垂头丧气使劲挥舞着手中的抹布。
“都是他们卑鄙,都没通知直接就开始了。”
“真到了战场上,敌人会提前通知你他要开枪吗?”
“不错嘛,”坦克车上的人纵身跳了下来,“还有几个懂事的人,你们现在是战俘,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你们还有吃还有喝,还能站在这里聊天,真的落到敌人的手里,你觉得你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一群人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一次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从心里排斥失败,不敢面对失败。”迷彩服男子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超短的板头,“你们觉得擦拭坦克很丢人吗?这样的事情,雪豹突击队的人每天都会做一次,不论刮风下雨,从不停歇。”
“老兵,”刚才发闹骚的人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你的教训,我记住了,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从失败中找原因。”
“别叫我老兵啊!”迷彩服男子摸了把脸,“你这样容易把我叫老,我还年轻着呢!”
几个人忍不住笑起来,现在看来雪豹突击队的人也没那么恐怖,幽默中还带着一丝真诚。
“老兵,你叫什么名字?”
“干你们的活哪来的这么多话,”迷彩服男子戴上帽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叫花豹,”坦克里钻出一个男人,“也叫话豹,话特别多的豹子。”
“金钱豹,说什么呢你,”花豹听他这么一说转身跑了回来,“这几天没收拾你,皮又痒痒了是吧!”
金钱豹冲他吐吐舌头跑远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啊,我叫张金权,还楞着干什么,抓紧时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