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窗,躺在躺椅上,瞧着墨夜繁星,觉着,如今的生活也不错,不必理会虚礼条例,倒也自在。
只是,黎彻为何遇到我,为何遇到他我体内力量便沉寂了,他这次受伤是否也是故意的?要请朱雀神官来,又使得朱雀神官受伤,需我的红缨银枪,恰好温城将红缨送与我……
这些事,我若直接问黎彻,他会如实相告吗?
先前瞧着父亲桌上的折子便可得知,这一阵子,四海六界并不安宁……既是趁乱,便不是好意。
如今我体内戾气煞气平白无故安静下去了,会不会只是暂时?
还是尽早弄清楚些好。
“殿下。”
微微转头一瞧,霜兔回来了,正站在门口行礼。
“怎的还那多虚礼,进来说。”
“是。”
“怎样了。”
“属下已将情况报于司空神君,只说瞧见了天雷,才知道这件事。”
“好,我在给父亲的折子上也未曾细说,应当是可以的。”
“是,殿下,属下还有一事。”
“说。”
“属下遇了观音大士,他倒问了我几句,总觉着这不是小事,应当报于殿下。”
“观音?他不在南海待着,跑九重天界来做什么?”
“观音大士受民间香火,自要时观人间疾苦,近日,离扶云殿近些的人间,突然多了香火。”
“这不是好事么,他受人间香火,这多了反倒不好了?”
“倒也不是,香火旺盛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凡人所求之事,他似乎难以做到。”
“哦?这倒有趣了,他们西方极乐之士不是神通广大么,却也有做不到的事?”
“也不是说做不到,是难做。”
“有趣有趣,说来听听。”
“这件事,大士恐与殿下有关,故未曾擅作主张,而是去寻帝君,望他对人间有个交代。”
“与我有关?”
“是。”
“怎的与我有关?”
“近日,人间女子无故失踪,不多日便突然回家,却已有痴狂之态,只……只心心念念她的黑衣郎君……”
“……”
这我倒说不出话来了,怎的这就与我有关了?
“属下知道,殿下不解,前边说的,都没什么,只是,她们口中的黑衣郎君,自称……自称悯上九如神君。”
悯上九如神君……哦……我的神号……
当初我提枪战沙场,胜得多了,受四海六界神官仙僚抬举,便得了这么一个诨号。
“好啊,借着我的名讳祸害人间女子。”
“是。”
“大士该说什么了?”
“他只问我这位神君是不是殿下,其他的并未多言。”
“你怎么说。”
“我只道殿下日日都在扶云殿,有我与石泓待在一处,若真如大士所言,我们又岂会不知道。”
“嗯……”
借我名讳祸害人间女子,这手段,还真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只是……我已苟且了三万余年,难不成惹到谁了?
思来想去,也着实想不到,我究竟得罪了何方高人。
西方极乐与东方净土素来和睦,想是观音听了人间诉求,听着是我的名讳,不好驳了父亲的面子,便来了问问父亲……这于我倒是件棘手的事……
石泓还未回来,估计回来的时候便带了父亲的口谕,教我去一趟了。
“霜兔,你信不信,过会子石泓回来了,必然是带了父亲口谕回来的。”
“殿下,这个我也猜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