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梨做了一个极度羞耻又真实的春梦。
梦中的江时衍抓住她的脚踝拉至身下,被迫翻身半跪着,望不见他。眼底只余,月色下墙壁的晃动。
雪白白的,一起一伏。那动作,疼得她紧紧揪扯着被褥。
画面感太过,她惊呼睁眼,揪眉坐起身来。
“嘶~好疼。”全身好似被车碾过般酸疼得厉害。尤其是腿间的湿泞,让人臊得慌。
宿醉后又头重脚轻,凌梨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归隐天堂,下地的那瞬间,蹙着柳眉十分不适。
“醉酒后原来这么难过。”凌梨模样蔫蔫的,只觉即后悔又羞赧,倒一点儿也没往那方面想。
她小腿发颤,腰腹酸软无力。坐回柔软的床沿上,呆呆地犯着懒劲儿。“不想动,不想上班。”
“嗯?”凌梨觉得身子过于清凉,抱臂搓了搓,触及肌肤一愣。“我怎么穿了这件睡衣?”
裸色系的吊带短裙,怪不得四肢微凉。她指腹揉了揉仍旧晕乎的脑门,可仍旧记不清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梨最终哑着嗓子向席教授请了半天假。虽说她一周仅有三节课,但因为跟班学习及要求,工作日就算没事也得呆在办公室上班。
女孩换了厚厚的绒毛睡衣,喝了杯解酒清茶,随即颤着细腿钻进被窝,她真的又晕又走不动,先睡饱了再说。
午间,室外下起了小雪。凌梨换上雪色大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脚下及一双黑色的雪地靴,帽子、围巾、口罩,保暖神器全戴上,甚至贴了好几个暖宝宝,才撑着把伞外出。
如今她已习惯了乘公交,习惯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听歌观景。
周旁的景致如风呼啸而过,绵绵雪花飞扬,T市今年的冬季,下了有两场雪了吧!
收伞腾了腾雪水,她进了办公室,赶上了午休铃。办公室的大多老师都在,凌梨摘了口罩,笑着打了声招呼,但总感觉今天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由于初来乍到,慢热的她除了艾青以外,都不算熟,仅是嘴间的客气,也就没多在意。
“凌梨,你男朋友真帅!”有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梨一顿,半晌才回道:“已经分手了。”
“什么?那昨……”感受一道道视线射过来,那人闭了嘴。当着当事人的面也不该细说。“昨天回家还好吧?”
凌梨松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的摇摇头。“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腰酸腿疼的。”
众人似得到了什么八卦,全部看向她,笑笑不说话。
凌梨抿了抿唇,总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
“铃铃铃——”
下了课,凌梨收拾好包,从教室里走出来。似乎席教授用了什么办法,今天围观的学生散了很多,但仍旧被她点名揪了好几个逃课的。
她亦如往常,从学生相反的那条长廊回办公室。
“时衍哥哥,你真的同意跟我一起录节目了?那我赶紧让经纪人安排。”
凌梨定住,转身视线望过去,她的学生宁悠然。
她睫毛轻垂,“时衍哥哥。”唇角嘲讽般勾了勾,是她想得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