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已许久不问后宫之事了,但因着容嫔的母家是博尔济吉特氏,地位尊贵,且此事影响恶劣,不得不与众人知会,一齐到了景仁宫彻查此案。
爱新觉罗·永琪“元妃,你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欣荣闻言,忙起了身,恭敬回道。
索绰罗·欣荣“回皇上的话,慎刑司的人说,在拷打之下,有个叫春儿的宫女……招供了。”
爱新觉罗·永琪“带上来。”
天家威严,那春儿一入殿,吓得腿都软了,那太监搀扶着她上前,她战战兢兢的行了个大礼,将额头贴在光洁的地面上,颤声道:“奴婢给皇上,太后请安。”
爱新觉罗·永琪“说吧,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春儿定了定神,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回皇上的话,那鱼尾葵是……是……是丽常在交给奴婢的!她以奴婢母家性命要挟奴婢,并赏了奴婢一些金银珠宝,奴婢一时惊惧交加,被猪油蒙了心智,才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皇上罚奴婢不要紧,求皇上必要将恶人绳之以法啊!”
众人皆知这时候若是多嘴,必会引火上身。太后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宫女,沉声道。
太后珂里叶特氏“你这宫女说话倒是有意思,如此,你就不怕哀家杀了你?”
春儿一震,咽了咽口水,继而道:“奴婢深知罪孽深重,对主子不忠,不敢奢求饶恕。”
爱新觉罗·永琪“好一个罪孽深重!你最好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朕严惩不贷!”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面前之人虽未真正动怒,可眼底眉梢间的帝王之气还是让众人不敢抬头。小燕子细细看着永琪,绕是青梅竹马,年少定情,仍是免不了一阵畏惧。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爱新觉罗永琪,他不止是她小燕子一人的夫君,更是这天下的王。
春儿咬了咬牙道:“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雷劈,愿被乱棍打死。”
爱新觉罗·永琪“丽常在。”
温氏连忙站起身来,脸色可谓是相当难看。她本以为自己用其母家要挟能让春儿真正为她做事,可没想到棋差一招,昨日觉得事情不妙再派人去寻,方知他们早已连夜搬走。
温长姬“嫔妾不曾做过此事,皇上您不能因为嫔妾曾与容嫔发生不快,便指定了是嫔妾啊。区区宫女,被别人买通陷害嫔妾,也未可知啊!”
爱新觉罗·永琪“元妃,你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索绰罗·欣荣“臣妾……”
小燕子“你既说丽常在予你金银珠宝,可有证据?”
欣荣正想着如何为丽常在开脱一二,却被小燕子抢了先。欣荣一口银牙暗咬,此番此景,怕是救不成了。
春儿重重的磕了个头:“那些个东西奴婢一直不敢用,如今也带来了。”说着,她拿出一个匣子,打开之后,便是满匣子的珠宝首饰。
欣荣瞳孔一缩,映入眼帘的那一支簪子,不是丽常在的,还是谁的?
爱新觉罗·永琪“这簪子,朕记得。你初次见朕,便是戴的这支。”
永琪叫人呈上那只白玉簪子,细细把玩着,叫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