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墨一怔,发上垂落的珠玉相碰,激起一阵细碎的响声,殿内空旷冷清,余音袅袅。
她极力笑了笑。
博尔济吉特·殷墨“那日嫔妾不过是嘴快了些,说了句旁人想说敢说的话,并无他意啊。”
爱新觉罗·永琪“宸妃前脚刚被禁足长乐宫,后脚就有毒蛇现身,你以为这事会如此凑巧?”
殷墨显然没有想到皇上召她来竟是为了说出这番话来,她努努嘴,道。
博尔济吉特·殷墨“不过是谁落井下石罢了,不过宸妃娘娘也因着这一遭被查出身孕,解了禁足,说是因祸得福也不为过吧。毕竟是太后亲自说的禁足,整日抄写宫规佛经,若是郁郁伤了胎气,那可真是不值当了。”
永琪见她答得行云流水,言辞恳切,竭力压下心中的怀疑,又道。
爱新觉罗·永琪“那绵忆的事呢?”
博尔济吉特·殷墨“皇上是把嫔妾当诸葛了?若说这分析问题的功夫,还是要找宜贵人。”
殷墨一副坦荡的样子,揣度着道。
博尔济吉特·殷墨“能伤了大皇子,必定是个有本事有地位的,嫔妾可不知道是谁。”
永琪摇了摇头,自知已是问不出什么,心下暗暗纳罕这博尔济吉特氏不是城府太深,就是个真性情的。
他将心底的无奈和不安压下,听着窗外瓢泼的雨声,道。
爱新觉罗·永琪“罢了,今夜你留在这里,明日朕再将你送回长春宫。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且安置,不必等着朕。”
殷墨知道永琪的规矩,只讪讪道。
博尔济吉特·殷墨“皇上明日可否容嫔妾的宫女来伺候嫔妾洗漱打扮?”
永琪眉心一跳,疑惑道。
爱新觉罗·永琪“是养心殿的宫女伺候的不好?”
殷墨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博尔济吉特·殷墨“黛眉口脂,胭脂花钿,这些功夫需得嫔妾的贴身宫女来做呢,除此之外,嫔妾每日清晨还要喝上一杯蜂蜜水,以牛奶养肤。”
永琪向来不懂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只是不可置否的笑笑。
爱新觉罗·永琪“你既喜欢,朕准了便是。只是日日如此,也忒麻烦了些。”
殷墨垂眸,浅笑道。
博尔济吉特·殷墨“嫔妾知道红颜易老,所以日日勤勉,不敢懈怠。”
永琪颔首,此刻只觉得她有趣,却也不作过多停留,转身去了书房。
永琪回了书房,仍是止不住地想着这博尔济吉特氏是否真的是如此般的性情,要真是如此,倒也好办,只怕那明艳笑容背后,藏着杀人不眨眼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