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冤家路窄(八)

我最近的计划里没有跑路一项。原因是拜之前小变态的药所赐，最近我的身子虚得不得了。这也许就是药物的依赖性：停了药，药的反噬作用才刚刚出现苗头。

万戮门以外的世界会更疯狂。

尤其是在招摇告诉我，那个红毛小变态在江湖上扬言说要卸了一个女人的胳膊的消息之后，我怂了。

其实万戮门的日子也不错，除了每天都要在厉尘澜面前装女儿、时常被他刁难之外，完全不用担心缺胳膊断腿的事情会发生。

简直难以想象厉尘澜刁难人的本事，他大爷的，真是给我当爹当上瘾了。外人面前死不承认我是他女儿，私下里，尤其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

这一次我赌气喊了一声“爹”，没想到厉尘澜这家伙倒好，直接来了句“欸。”

凭什么你一天天的和琴怀瑾眉来眼去的，我就得为了你的狗屁计划天天给人当免费闺女。

“好，好，好，我是没有脑子，那你就是脑子有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俩就谁也别怨谁。”

“路招摇，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个叫厉尘澜‘爹’的人又不是你。而且我越来越发现厉尘澜，这个人，他有病。天天在我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招摇立马凑到我面前来。

“他说……”算了，对路招摇我没秘密。

招摇听完后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开始给我一一分析：“江湖传言中关于你和我的死法都千篇一律，就是那厉尘澜的手笔。你说你是他女儿……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厉尘澜以为你知道了‘你’的死因，所以就用花言巧语来蒙骗你，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你‘替母报仇’。呀，这么一想，这厉尘澜可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渣渣。”

“不大可能吧，以我现在的实力，我也杀不了他呀。”

“欸，此言差矣，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厉尘澜呢，我们是一定要杀的。”

“好，就如你所说，那他还留我作甚么？”

“我和你说啊，阿琛，你就是太单纯了。虽然你读了那么多书，但要读懂人心，还是远远不够地。他还留你无非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嘛，就是人们常说的：虎毒不食子。”

看起来招摇好像讲得有理有据的。我该不该相信她？

“那第二个呢？”我迫切地追问道。

招摇左右看了我两眼，惊呼道：“第二个可不得了了。你可得格外小心了。”

她是左看看我，右看看我，一边看一边直摇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哎呀，哎呀，这第二个可就更了不得了。看看你这脸，看看你这身姿，再看看你这手红颜祸水啊你。”

“路招摇，去你二大爷的。你是拿算命的消遣我来了。”

“宋绮琛，去你二大爷的。你踹我做什么？不信你就走着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你再栽到厉尘澜手里的时候，到那时你就变成阿飘后悔去吧你。”

“你闭嘴，路招摇，你看打。”

“你来呀，来呀，你追得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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