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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二十四、反败为胜

香蜜:天帝的女人

短短三日,天后锦觅执赤霄剑,不费吹灰之力,将六界兵权尽揽收归手中。天帝原有旧部一夜之间被取缔外放,取而代之,立于朝堂宝座两侧辅佐天后的,是青鸟与白鹭二使。

常羲陪坐一旁,看着这位母神一桩桩一件件冷静裁决,眼角余光,却隐隐向着阶下首席。如今的泰阿,已非一介星君。他本为盘古钟山帝君之后,历有功勋,又助天后得登大宝,故受上清天诸神赐以昊天上帝司职,拜为帝夋,统掌天下四方部洲。每日入得殿来,他始终垂首,不曾向高阶望过一眼,恪守臣子职责。可是,朝堂之内的臣子,却都明明白白,但凡圣意决断,无论是非曲直,以泰阿为首的党派必定奉行到底,绝无异议。朝政变革迅疾利落,天界仙臣连片刻反应回击之力都不可得,已被瓦解镇压。而她,若非贵为公主,只怕也被隐藏的势力清除在外。权柄,兵力,人心,民望,如何顷刻收归一人之手?除去诸神所示,泰阿,功不可没。

省经阁中,冥尊呈上卷宗:“陛下,此为臣自诸界所收之命数,请陛下过目。”

卷宗由白鹭使君接过,送至天后手中。仅一眼,锦觅叹:“天灾人祸,不一而足,为何仅得此些?”一转眸,望向身旁二使:“二位可知因由?”

青鸟使君躬身,却笑:“元君有示,当年天后于妖魔之战,三日取足百万命数。这一次,七日浩劫,天后必可令元君满意。”

锦觅摇头:“非也。布灾之事,乃二使使命,正如本座当年所为。倘若连布灾之事都要由本座亲自出马,二使束手旁观,来日去至元君驾前,这功绩,是本座的,还是二使的?”

青鸟使君面色阴沉,棠樾已道:“臣以为,不得奇效,全因天帝于下界之‘新疆界计划’所致。水患尽成水利,疫疾受控,基建坚牢难破......每道关隘滴水不漏,吾等自不能得成。倘若可于源头解之,要复命,何须七日?”

锦觅笑,竖起拇指:“白鹭使君洞彻,若本座麾下多的是你这般聪慧精明者,何须挠破头壳?”取过案角一侧文书,道:“似这份奏疏,言及趁下界灾疫横生之机施行涤净之计,不知使君以为,派何人下界镇之为上?”

“如今昊天上帝司掌四方部洲,其于下界数千年,此役,相信帝夋定可胜任。”

众人便都望向一侧默而不语的泰阿。锦觅待要开口,身旁忽尔金光盛绽,嘉和公主拱手来请:“母神,儿臣愿奉旨为之。”

锦觅眉心微蹙:“如白鹭使君言,涤净下界此事,非泰阿不可。而你,可愿接手你父帝的寰宇控股?”

常羲一凛:“母神要儿臣将父帝百年心血毁去?”

她只笑盈盈:“本来,上元使者与破军星君若在,此事交由他二人,自然不难。可如今你父帝远在上清天,二位肱骨大臣不知去向。寰宇控股所有机密要件本座皆不得要领,幸,羲儿,你乃寰宇控股第一承继人,惟有你出面,方可开启一切内部机要。正好,亚洲光伏素与寰宇控股紧密合作,泰阿,羲儿如有不明白之处,还望你......”

“母神交予儿臣一切事务,儿臣自当竭力,唯独这一件,恕儿臣不能......”

“同为六界政务,环环相扣,并无什么这一件或那一件。”锦觅敛去笑意,沉声喝:“你未获请示征召,私自潜入省经阁,听知诸神密旨,便该恪守臣子职务。若不,就此离去,再不许插手非议本座决议。”

常羲牙关紧咬,是始终沉静的泰阿令她强抑怒火。半饷,垂首:“母神恕罪,儿臣年资尚浅,恐不能担此重任。尚请母神容儿臣在旁修习,待日后可为诸神效劳。”

锦觅面色稍霁,声线轻柔下来:“此处诸位皆是你兄长前辈,切记,不可肆妄。”

常羲颔首:“是,儿臣记下了。”

锦觅看着女儿退至一旁坐下,面露无奈:“羲儿顽劣任性,叫诸位见笑了。”

天后威仪,众人纵有想法,也不敢遗漏面上。少顷,天后道:“羲儿年幼,难当大任。不知,泰阿......”

不妨青鸟使君躬身禀道:“陛下,臣有一人举荐。”

“使君请说。”

“白鹭使君乃天帝陛下亲侄,接任寰宇控股,理所当然。”青鸟使君似笑非笑,“只不知,天后能否摒弃前嫌,将此重任交予他去做。”

“前嫌?”锦觅呵呵笑,环视这殿中众人,“入得此间者,利益相关,何来敌友之分?天降罪罟,在你我肩上,若不放下成见,扩大力量,分而担之,几时方能交差?白鹭使君,青鸟使君所言,本座并无异议,你之能力,众所皆知,适才,你也曾言及如何解去源头之困,未知,你意下如何?”

与其所有功绩尽落泰阿一人身上,分化天帝势力,才是要务。棠樾躬身领旨:“臣遵命。”

至此,锦觅振臂伸个懒腰:“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数日无休,本座累了。下界之事交由各位,查明不得命数缘由,另施革故新政,去罢。”

众人拱手来辞,各自退下,却听召唤:“泰阿。”

棠樾恰在泰阿身后,见他应声回首,眼中揶揄,与他擦肩时,极低声道:“难得再无阻滞,上君莫遗落良机了。”

泰阿置若罔闻,回至阶下侯旨。棠樾着意放缓了脚步,宫门合拢,自缝隙见得天后自阶上步下,与他娇嗔:“羲儿棋艺精湛,昨夜连赢我数局。我与她说要寻个高手挫挫她威风,难得你在此,可得空与我们一弈?”

妇人既是妇人,任她再如何身处高位,总逃不得情爱纠葛。棠樾鄙夷,身侧,青鸟使君道:“天后命泰阿留下,所为何事?”

棠樾冷声:“那是她情人,阁下以为还有何事?”

这一句,听在青鸟使君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白鹭使君怎酸溜溜?也是,那泰阿身世尊贵,累有赫赫战绩,又生得俊俏英姿,女子见了,如孩童得了糖果。连天帝两位至亲至爱也为他所惑......唉!是了,还有尊驾那位,啧啧啧......”

任对方说了什么,棠樾依旧面无表情:“使君早前令周坤逸逃去,如今又一事无成,时日迫在眉睫,不如多费神公务为上。”

青鸟使君不忿:“那小妖诡计多端,即便她当真倚重于你,元君那里,你也逃不得......”

“使君以为,是谁令天帝受困上清天?”棠樾扬眉,一步步逼近:“又是谁斩去天帝左臂右膀?是谁独得寰宇控股权柄?阁下这几日,可查得些许端倪,能呈予元君邀功?”

青鸟使君气滞:“莫忘了,寰宇控股若非我......”

“哦?说起来,我尚需多谢元君才是?可是,小妖为何不驳斥,由使君去担此重任?抑或,使君怎不自荐?说到底,不过是使君不愿担责,方推至我处。”同伴面青唇白,叫棠樾嗤笑,不屑至极:“看,也不见得年长几岁,便聪颖多几分。可惜!”

省经阁外勾心斗角,殿中的,亦非和气一堂。自幼,她便听父帝细诉不曾谋面的母神毕生最爱,是这座宫殿。如今,殿落深幽,宫门紧闭,独他们三人。她的母神,当着她的面,娇慵媚笑,与她心上人肆无忌惮调情。袖中拳心紧握,常羲深吸口气,看泰阿眸色温柔,只凝望一人。步下高阶,屈膝跪下:“母神,儿臣有一事要向母神求教。”

锦觅一怔,探手去扶:“羲儿有事,直言便是,不可大礼。”

常羲直了身,道:“母神可知,诸神会如何处置父帝?”

锦觅眸光沉静,道:“诸神清明,自有公论。”

“母神一点都不忧心父帝境况?”常羲望着她,直逼入她眼中去:“诸神连玄鸟元君都杀得,天下何来清明公论?”

锦觅默然不语。常羲又道:“儿臣以为,母神归来,乃为父帝,为护六界安定,会查实玄鸟元君之死,寻回上元使君与破军星君诸臣。但这几日,母神置下界灾劫不顾,逐走一众肱骨大臣,于朝野之内遍植新势力,另制经纶大计……当年母神剖心救回父帝,为六界称道,儿臣亦以为母神深爱父帝,断不会将他基业送入他人手中毁去,更不会当真助诸神执行什么‘涤净计划’。可是,如今日所议,母神是要弃父帝不顾,甘心做诸神的傀儡?父帝若得归来,天下可还仍是父帝所有?”

锦觅摇头,笑:“我记得,上元使君曾与我说过,陛下闲暇无事时,最爱一人弈棋。不知,羲儿精通何种棋类,我们也来下一盘,如何?”

常羲眸中隐有怒意:“父帝性命、清白、江山尽皆落在他人手中,母神还有兴致下棋?”

锦觅指向一旁的平台案,案上现出一副西洋棋。“这是我新近习得的玩意,羲儿可要试试?”

常羲忍无可忍,拂袖便走,可泰阿侧身,挡住她去路。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投,见得他凝眸浅笑,竟面颊绯红,不知所以。耳边,听他低语:“不过一局,公主也不肯么?”

也不知这命中是谁欠了谁的,世人称此为“冤家”!常羲面红耳赤,进退失据,一时,只能讪讪去至案前。锦觅环着她肩膀,看泰阿在一侧坐下,笑道:“泰阿,你且小心了,羲儿今日可是定要赢你的。”

泰阿只是微微笑着,对她所言悉数受落。常羲看他二人眉目传情,愈发怒极,步步紧逼只攻不守,不到数分钟,那“后”已被吃掉。她的母神唉一声,在她肩上轻拍,惋惜:“这九分丢得真冤枉!”却仍笑:“不怕,幸只是一个棋子,只要任一小兵上得首位,亦可为‘后’。”

那肩上的手轻而温热,是她不曾知悉。常羲莫名震憾,隐有觉悟,沉静了心绪。她的母神径自起身向阶上去,余下她与泰阿对弈。千年了,几时能有这样时刻?从来,他对她,永远敬而远之,怎肯与她有须臾独处?犹自心神恍惚,听得沉声密语:“相与车落在他人手中,若不张网,如何觅得?战局纷乱,棋子滞留后方,于基业何益?”

呵!这个人,正轻声与她道:“公主,可想好了如何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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