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禀长公主,安阳郡主已无大碍,幸亏及时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见长公主到来,躬着身子,小心地禀报着。
听罢,长公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倒在软榻上,纤纤素手捂着胸口,眼中还泛着泪光
长公主“多谢太医……小竹。”
太医“微臣告退。”
太医行了礼便和小竹离开了。
长公主“安阳,我的好女儿,你受苦了。”
长公主来到床边,心疼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安阳。
安阳郡主“母亲……”
安阳因为受了寒,此刻仍然浑身发颤。害怕地握住了长公主的手,一滴泪缓缓从眼角边落下
安阳郡主“安阳以为……以为安阳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的确,安阳在落水的时候先是感到阵阵寒冷,然后因为厚重的衣物而一直往下沉。不断被四周涌来的水呛到,灌入口鼻中,咳嗽导致说不清话,心中也满是绝望。所幸,顾素倾出现了,她跃入水中,激起小片水花,朝她游来……
长公主“这次还要多亏了你三皇婶,是她救了你。”
长公主拿着手上的锦帕慢慢擦去安阳的泪水。
安阳郡主“嗯,等安阳身体康复,就亲自去王府答谢三皇婶”
长公主点点头,给安阳掖了掖被子
长公主“好,那母亲便先去处理,外边儿还有那么多人呢。你好好休息。”
不久,待众人都入了主殿,归来的小竹才扶着长公主进了主殿。她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众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她没有一丝影响,尊贵而威仪。
至大殿内入坐主位后方才淡淡地扫了一眼殿上的人,眸光潋滟。
众人“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入座后,众人皆跪下行礼。
闻请安声,只淡淡而言
长公主“平身。”
淡淡地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露一股华贵之气。
众人“谢长公主。”
长公主“今日安阳郡主落水一事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本宫定会将此事纠察到底。若是郡主无意的那便罢了,若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残害郡主那本宫也必定追究到底,”
说罢,环顾了下众人脸上的表情继续道
长公主“本宫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到时也好从轻发落,若是让本宫查出来了,这后果……”
众人都面面相觑,纷纷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过。
长公主“来人,把那些刑具都拿上来,”
见无人承认,长公主手一挥,命人拿了些刑具上来,
长公主“小菊,给他们念念,这些都是干什么的?怎么用?”
公主府丫鬟“是,”
小菊应了声,随后面相众人,摊开手中的册子,大声宣读道
公主府丫鬟“这第一个是『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第二个是『请君入瓮』,即『蒸刑』,方法是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越来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瓮里; 第三个则是『凌迟』……”
这第三个还未说完,便有不少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深闺小姐受不住晕了过去,还有一些手段毒辣的夫人们也都忍不住呕了起来。一瞬间,富丽堂皇的大殿上都是秽物,酸臭味也充斥着整个大殿。
长公主“够了,还是没人承认么?”
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长公主“那好,等本宫查出来了,那人便等着瞧吧!”
这时,户部尚书的次女张雨菲跪着爬了出来
张雨菲“公主……公主饶命啊!”
长公主“是你?”
长公主眯起双眸,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官家小姐。
张雨菲“臣……臣女也不知……”
坐在主位上的长公主猛地一拍桌案
长公主“放肆!本宫可是你能糊弄的!”
张雨菲“臣女……臣女在湖心亭赏景时,臣女的祖母送给臣女的珠链突然间断了,珠……珠子撒了一地,臣女不知郡主是不是因为这珠子而落入水中。”
张雨菲跪在地上,低着头,双肩止不住颤抖。
长公主思考了一会儿,叫了小竹过去
长公主“小竹,你去问问郡主,她是如何落水的?”
公主府丫鬟“奴婢这就去。”
小竹刚要走,却被从刚从门口进来的顾素倾喊住了
顾素倾“小竹姑姑,请留步,”
顾素倾面不改色的来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
顾素倾“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快快平身,素倾,你与阿仁一样,唤我皇姐便行。”
长公主被小竹扶着走到顾素倾面前,将顾素倾虚扶起来。
顾素倾“谢长……皇姐,”
顾素倾站正后,从怀里拿出个荷包,从里面倒出十几颗珠子,
顾素倾“素倾在湖心亭里找到十几颗珠子,估摸着应该是这位小姐的。”
张雨菲“是……是我的”
跪在地上的张雨菲看着十几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心如死灰,弱弱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一挥衣袖,冷哼一声
长公主“即已真相大白,来人……”
顾素倾“皇姐且慢,刚刚弟媳在路上遇到郡主身边的丫鬟,那丫鬟是奉郡主之命想来告诉皇姐,郡主的确是不小心踩到珠子才跌入池中。郡主大度,不愿伤及无辜,知晓这位小姐也不是有意而为,便急忙来向您求情。另,今日是皇姐您的生辰……还请皇姐手下留情。”
说完,顾素倾便行了一礼,低下头去
长公主“要不是看在素倾的面子上,本宫定要你好看。来人,把这位小姐带下去,换身衣裳,让她把这大殿好好清扫一番。”
长公主厌恶地撇了一眼张雨菲,转过头,看着顾素倾又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张雨菲“谢长公主,谢……”
呃,好像不知道如何称呼顾素倾。
长公主“她是三王妃,”
长公主翻了个白眼
长公主“哼,愚钝!”
张雨菲“谢三王妃,谢三王妃!”
张雨菲连连给顾素倾磕了好几个响头,泪水濡湿眼眶。
顾素倾连忙扶起张雨菲,朝她笑了笑
顾素倾“不必客气。”
长公主“素倾,咱们快走吧,这里真是熏死个人了。”
长公主握着顾素倾的手腕,硬是把她给拖走了。
顾素倾也不好挣扎,只是朝张雨菲挥了挥手,做着口型: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