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
她在郊区的木屋里,爸爸妈妈的忌日到了,她来扫墓。
这木屋是奶奶留下来的,后来经爸爸改造,却也是颇美的。
至少她喜欢。
她躺在木床上,是无眠。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哪里传出来,想这空荡荡的木屋里只有她一人,想来......是老鼠...?
应该是这样,最好是这样,这想法刚刚安抚了一下自己,便被打断了。
“呃......”声音很微弱。
金所炫谁?
终是大胆,走向了门口,一侧头,便看见了一男人,脸上带有血迹,他捂着左臂,还在流血。
金所炫你....
那人勾起唇角,眼神暗淡的看向地面,这个笑,是有些疼的,笑里含着些与生俱来的气魄,此刻却生生笑出疼来,说是装的也不为过。
吴世勋帮个忙......
吴世勋地上有把刀。
他说话微喘着,那被捂着的地方她看不出是伤的怎样,她不懂医,看这男人的着装,许是哪家的保镖,西装穿的得体,在小脑袋脑补了一场大戏后将面前矜贵的男人看出了一丝丝身世艰苦......
金所炫哦...哦。
她有些被吓到,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把刀递给他。
他轻笑一声,在肃静的木屋里很是清晰,他忍不住打趣。
吴世勋你就不怕我拿刀是为了杀你?
所炫愣愣的点头,反应过后又直摇头。坏人都讨厌别人把他们当坏人。
吴世勋过来扶..我进去...
大概是中伤的原因,他说话有些吃力。
吴世勋有药箱吗?
金所炫有、有。
吴世勋按住。
他要她按住他的胳膊,她乖巧的过去按住,他是肯定不会乱动的,况且就算要乱动她也按不住,让她按住无非就是兴起,她按着就肯定会目睹他开刀取弹,想逗她玩玩,吓吓她。
他缓缓举刀......
她确实被吓到了,蹙眉,眯眼,可她又不敢闭眼,一来是怕他杀了她她来不及躲,二来是怕他万一疼的乱动她来不及用力按住。
吴世勋好,拿...药箱。
金所炫嗯?现在用药箱?
吴世勋干什么...我撑过了无麻手术...还不给我消炎药?
金所炫哦...等、等一下。
等她回来,吴世勋都要感觉自己疼死了,皱着眉等她手忙脚乱的打开药箱。
吴世勋消炎药...
金所炫将消炎药研碎,手一抖碰到伤口处。
吴世勋嘶——
这丫头......是要疼死他。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他打算开口转移注意力。
吴世勋叫什么名字...?
金所炫嗯?哦,金所炫,开学就是大一了。
吴世勋恩.......
金所炫你呢?
吴世勋我....不能告诉你。
金所炫刚刚缝合的时候,针和线是哪里的?
他倒是没想到这姑娘还有心闲聊。不,对她来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这是什么间谍啊,什么杀手的......身上装备齐全之类的......
吴世勋下午的时候路过医院,顺...来的。轻点。
她缠好纱布,刚要起身,又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伤口处。
金所炫疼吗?
吴世勋疼。
金所炫你叫什么名字?
俨然一副仁义警察查案的样子,应该是吧,她看着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吴世勋不能....
话还没说完,她便又拍了一下,真的很疼。
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吴世勋我......
金所炫不说我还拍。
她是真的大胆,竟然不会怕他。原以为让她目睹他亲自开刀取弹会吓到她。
吓是吓到了,不过他现在刚取弹,不方便动手。
他觉得好笑,就告诉她吧,这是最后一次执行任务。
无所谓。
吴世勋吴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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