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七:“……走”
鹤七避开边伯贤,想从他旁边就此擦过。不曾想边伯贤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林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扶着鹤七站在原地
林顾:“……鹤姑娘。”察觉到身上的女子气力正一点点散去,说不惶恐是假。尤是那句妖,月老,道这些字词在林顾的脑海盘旋,一时慌了神。再低下头看向鹤七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是恐惧:“你们……你们是?”
鹤七鹤七失笑朱红的薄唇微张:“林公子不以明了,何须再问。”
林顾失了神智,在下一刻双手便脱离了鹤七的肩倒在石地上。
鹤七抬头视线恰好停驻在,男子还未完全收回术法的模样
鹤七:“……原来仙也可以乱对人动用术法了吗?小女当真是迂腐了。”
边伯贤听出鹤七话语中字字讽刺,手中的折扇握紧
边伯贤:“凡人不可知晓三界的事。”
便是他没做错。
鹤七:“不是想知道小女是何人吗?月老仙人,在那之前你又知道自己是何人吗?”
……你不知啊。鹤七面色含笑,月老为世人牵定情缘。却到头来自始至终也只有这签订情缘的人不懂情。
身前的人一身白衣。瞳孔空洞淡漠唯独那皱紧的眉间能看出些许情绪,可空洞无措的心却一览无际。他是何人?他是为俗世之人签订姻缘的月老,可他除了月老又是谁……
边伯贤:“边伯贤。”
鹤七:“边伯贤?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空有边伯贤这三字也不过是和同月老一般都挂名。”
鹤七忽视边伯贤的不悦自顾自说起来
鹤七“君不知前世今生,颠倒情浓深不存。君不知行吟成风,佳人早已抖落眉上冬。君不知挥墨扑空,故人早以寿终。”
君不知吾面枯荣,守君一人……呵
.
鹤七:“边伯贤你要杀我吗,或是魂飞魄散?”
鹤七伏在地上被灼伤的地方飞快腐烂,准确来说是消融。奈何二人都未注意到早已不见的离落,边伯贤淡然的眨着眼睛缓缓蹲下身,手指触碰在鹤七的伤口
边伯贤:“……鬼物。”低低呢喃了一下“你的灵魂是拼凑的,拼的一点也不全。”
鹤七鹤七冷汗滑落脸侧:“然后呢。”
边伯贤“留不得。”
边伯贤没有一丝触动,冷然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对着鹤七的双腿划了下去。
鹤七:“啊!”
鲜血四溅,鹤七始料未及两腿便已经被边伯贤的纸扇挑断了脚筋,那血溅到了他白色的鞋上刺目耀眼至极……痛,好痛。
边伯贤站起身没有评价任何,也未曾低头去看自己已经染上血的白鞋,只是脸色出现了些许茫然
边伯贤:“鬼,也会痛?”
纸扇上的血滴在河水里,渲开了涟漪引出了淹死在河中的水鬼们。
一个个都冒出头来,边伯贤冷漠的收回纸扇
边伯贤:“贡品。”
她的血是贡品。
凡是能吸引四方鬼怪的血,都被称为贡品。对于鬼怪是最诱人的食物,好比纯阴之体的人类一样。但边伯贤不稀罕这些所谓的“贡品”。
仅仅是看了一眼痛到抱着双腿,哭的不成样子快要昏厥的鹤七便移开了眼
边伯贤:“与我何干。”
不再回眸,踏步离开了这里。
待边伯贤离去,周围的恶鬼以及水鬼都迫不及待的朝着已然断了脚筋的鹤七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