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林没有回答乌教授的问题，他转而看向一旁的保姆小杨。
“你脖子上面的伤不会也是被玻璃划伤得吧？”
“小颖，你先忙去吧。”
乌教授让保姆先出去，他自己面对警官问话。
“两位警官请坐。”
叶尘坐在沙发上，佟林紧挨着他坐下。
“我的作息时间非常固定，每天九点正奇喂鱼，小颖到我的房间里给我按摩。今天早上大约九点十分突然有一阵很大的响声，小颖推我出门看到正奇的房门开着，人已经倒在地上。满地鲜血，正奇身边全是鱼缸玻璃碎片。”
“乌教授，接下来您做了什么？”
乌教授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拨打120”。
叶尘看到佟林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毛衣仔细打量，小声问他道：
“佟老师，这毛衣有什么不对吗？”
“乌正奇一米七，这件毛衣是织给至少一米八的人穿的。”
佟林拿着毛衣对着自己比了比，他的判断没错。（佟组长的扮演者正好一米八）
“乌教授，您这件毛衣是织给哪个得意门生的？”
乌教授闻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是一件毛衣而已，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乌教授，在我所经办的案件中有很多比一件毛衣还要微不足道的线索，比如说一棵白菜、一个烧饼。”
“佟警官，我老了跟不上你的思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佟林提起乌教授讲过的美国的一个案例，有人用定向爆破技术杀人。
“佟警官，你想指控我用定向爆破技术杀了自己的儿子？”
“乌教授，您是国内最顶尖的爆破专家，我不想这个案件传出去对您产生任何不利的联想。所以我想尽我最大的可能，还您彻底的清白。”
从乌教授家出来，佟林和叶尘开车回六组。
“佟老师，你怀疑乌教授杀了乌正奇？”
叶尘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佟林等他系好之后开口答道：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
回到六组之后佟林去了物证室，郑一民找叶尘了解情况。
“怎么突然不结案了？不是说是意外事故吗？”
郑一民端着个小茶壶站在叶尘面前，出声问道。
“佟组长怀疑死者的母亲有可能利用定向爆破技术杀了死者。”
“好。小叶，你协助你们佟组长。佟林跟其他人都不熟，他也就跟你愿意多说几句话。”
叶尘点点头，他说佟林只是慢热而已、相处久了大家都会跟他熟络起来。
佟林从物证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叶尘拿了鱼缸老板的证词去找他。
“佟老师，鱼缸老板的证词，他发誓鱼缸绝对不会裂、而且从来没裂过。”
叶尘将证词记录交给佟林，佟林接过来看了看。
“好，我知道了。叶尘，你跟我去趟东城看守所。”
“好。”
佟林穿好外套出门，叶尘跟在他身后。
“少成你发现没有，佟组长对叶尘很特殊。”
李少成听了韩丽的话，有些疑惑的说道：
“特殊？他们之前一起在特情大队共事，关系好没什么不正常呀？”
韩丽摇摇头，故作高深道：
“以我这些年的刑警直觉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
“不一般？难道叶尘是佟组长的 儿子？”
李少成话音刚落，韩丽扶额望天。
“少成啊，你真是太 单纯了。父子？他们像 父子吗？”
佟林来到看守所提审了一个犯人，那个犯人和乌正奇有关系。
看守所询问室，警官押着犯人进门坐下。叶尘和佟林对视一眼，他首先开口问道：
“你和乌正奇什么关系？”
“孙子和爷爷的关系。和您二位说句实话，乌正奇真不是个坏人，但他是个 混 蛋！他从我这借了七八万之后，我成孙子 他成爷爷了，一直赖着没还。前几天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替他还了账，听说是他妈。那老太太的眼睛乌的跟国宝似的，八成就是他打的。”
佟林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淡定 问道：
“他为什么跟你借钱？”
叶尘此刻有点不 淡定，这杯水是他的、他刚刚喝过。
“佟老师，这杯水是我的...你刚刚不是说 不渴吗？”叶尘小声问佟林
进门的时候看守所的 同志 给他们倒水，正因为佟林说 不渴 才没给他倒。
佟林凑近叶尘，压低声音回答。
“我突然有点渴。”
令叶尘没想到的是，佟林这 厮 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他的杯子喝了几口。
“佟老师，我给您倒一杯。”
“不用麻烦，我不渴了。”
佟林说完将水杯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犯人。
叶尘满脸问号，这是 几个意思啊？
......
“乌正奇借钱就是为了吃喝 .piao。 赌 呗！您说一个对自己亲妈都下得了手的人，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一 chu 生,迟早遭报应！两位警官，你们打听他的事是不是要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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