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栀寒的皮外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叶凉笙也能拄拐下床走动,大家才都松了口气。
书房内。
“老爷,你又听信小人谗言!”三夫人在一旁埋怨道:“让二姑娘带着我儿去瞧病,万一她路上起了歹心,这可怎么是好,老爷,你可得想好啊,说不准,这就是……”
“住嘴!”叶老爷将毛笔一摔,溅了一桌子墨。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三夫人屏住气,抬手唤了一个侍女,示意她把桌子清理干净。而后,三夫人坐了下来,眼珠一转,笑道:“老爷,您也知道我是个女人家,我这心里除了老爷就只有笙儿,女人,不就是图个依靠吗……老爷您别生气嘛,我……我就是放心不下二姑娘和笙儿独出。”
叶老爷摇摇头,无奈的摆摆手:“你何必想这么多呢。”
“爹。”
门口叶凉笙拄着拐杖慢慢进来了,栀寒扶着他将坐下,叶凉笙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好茶。哈哈哈”
“都凉了还什么好茶。”三夫人别扭的转过头去,赌气似的。
叶凉笙看叶老爷脸色不好,就知道肯定是三夫人又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爹,我以后还要娶妻生子呢,我可不想瘸一辈子,明日我们就出发。”
听到此话,叶老爷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我也要去,我要陪你去。”三夫人站起来,两三步抓住叶凉笙的手,生气的说:“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世道这么乱,我就不信了,我们请不到灵术师来治好你。”
“娘,世道这么乱,能有几个灵术师,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说完,叶凉笙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寒儿,你过来。”
叶老爷叫住栀寒。
栀寒走到他身边,问:“爹爹。”
“寒儿,给爹爹把青皮话本拿过来。”
叶栀寒点点头,在她和叶凉笙小时候,爹爹经常给他们读青皮话本里面的小故事,这么多年了,爹爹竟还记得,而且还摆在了书房。
栀寒将已经泛黄的话本抽出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道:“爹爹,话本很旧了,字都看不太清楚了。”
“无妨,拿来。”
栀寒点点头,将话本递到叶老爷手上。
叶老爷笑眯眯的接过话本,将书皮死开,里面有两片金色的叶子,虽然尘封了那么久,却还是灼灼生辉。
“爹,这是!”
叶老爷将两片金叶子取出来,伸出手递给栀寒,道:“这是家传之宝,给你和笙儿呢,一人一个。”说完叶老爷笑了,还咳嗽了两声。
“爹爹为何不亲自给大哥?”栀寒接过叶子,塞到腰带里。
“你给,寒儿,你和笙儿都是爹的心头肉,你们一定要同气连枝,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最亲的人。”
栀寒点点头,笑道:“娘亲也经常这样说呢,寒儿记住了。”
叶老爷起身,道:“真乖,我就知道你娘亲也是个贤淑之人!”
因为栀寒和叶凉笙都要离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没做。
叶凉笙和栀寒来到后院,才几天没来,后院就冷冷清清的。
“先生。”栀寒小跑过去。
先生正坐在石椅上看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听见栀寒的声音抬起头:“哦,寒儿啊,你是来听书的?”
先生拉着栀寒坐下,道:“你和大公子有几日没来了,咳咳……怎么,嫌弃我这个老东西了?”